两人走进衙门后项问之先扫视大堂一周,把衙内情景尽收眼底。见县老爷右手旁的位置知道定然是留给可怜的刘家少爷的,便干脆地站在杀手旁边。习善则是走到了项应之侧前方站定,做一个合格的门客加保镖。

原本躺在地上等死的杀手听到有人说出自己的来历,猛地睁开双眼,姿势别扭地拧着脑袋看向来人,不小心扯动伤口顿时痛得龇牙咧嘴。

“你是谁,怎么会知道血雨楼的事?”杀手因为牙齿被全部砸碎,整张脸都肿了起来,说话吐字不清。从胖了两三圈的脸上隐约可以看出神情颇为紧张与惊讶。

项家神童却是淡淡扫了眼脚底的杀手,从怀里掏出一块银质的牌子扔到杀手脸上,道:

“我上一年便是在血雨楼历练,关于它的信息自然知道不少。”

“银牌乙上,你敢当这么多人的面拿出来。”杀手把脸上的牌子抖掉,看清后说道。神情先是惊讶,难以置信,最后释然。

“既然你在血雨楼待过,那直接说出来不就得了?”

“这些话得从你嘴里说出来。”项问之无视了衙门内其他人惊讶与怀疑的的目光,只淡淡地看着杀手。

杀手早已放弃了侥幸逃走的想法,只想死得痛快一点。但他却没有对发布这场任务的人存有怀恨之心,价钱与任务必然是合理的,那人的开价如此之高,自己早就知晓其中的凶险。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太贪心还心存侥幸,犯了杀手一行的大忌。

杀手叹了口气,呛出一口血,用令人难以捉摸的眼神看着项问之:

“好很好,我说。

血雨楼啊,原本是一个暗杀贪官污吏,恶富凶徒的刺客组织,但后来因为急于扩张势力而加入了太多鱼龙混杂之人,自然而然规矩也就变了,转化成了为达目的可用于一切手段的杀手组织。

当然,里面除了像我这种出身卑微天赋浅薄,也没有好的内功心法与武功招式的人,还有很多高手,血雨楼刺客、杀手只是他们其中一层身份。

刺客、杀手,我觉得都一样,称呼不同,但那些人不觉得,呵呵。

血雨楼的势力遍及太平、内海、环山三郡,成员很多,但说得上话的也就那么几个人物。至于是哪几个,抱歉,我这丙下的身份能知道个屁!

楼里的牌子分为木牌、红铜、白银、黄金四种,红铜大都是像我这种,只要钱够数,你敢让我接我就敢杀!

白银”他停顿下来看了看项问之继续道:

“银牌子不是缺钱或者缺东西了就会随便接取别人发布的任务,而是会有所选择,不违背自己心意,因为这种人身份都不低。身份高,眼光自然也不像我们这样。

而金牌,听说是当初组建血雨楼的几人,或是他们的传承者”杀手目光中带着几分憧憬,咽了口唾沫:

“渴了,拿点水给我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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