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没打算杀我夺刀,只是去救那小贼的。”

“夺刀?你是说那贼人今夜的目的是你这把镔铁刀?”朴慕郎突然想到了什么,千小心万小心竟把这个给忘了!

“而且小贼还说盯上我这把刀的不止他一个。”习善十分担心自己用着十分顺手的宝刀被人夺走,语气显得很没有信心。

项应之颔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让他们来,昨晚的绝顶高手既然摆明了态度不夺刀,别的人我到要看看谁有这个能耐!”

坐在一旁的朴慕郎与刘琉眼神交接一瞬而过,暗中点头。

“听二少爷吩咐。”

又合计了一番后众人各自回房睡了个回笼觉。

清晨太阳升起,早早的,一楼大堂已经坐满了江湖人,他们不是为了提早赶路,而是守着门口不让习善一行人走掉。

二楼的房门被习善推开,十几道目光瞬间从下方集中而来。

旁边的房门同时打开,一根枪杆最先探出,直到伸出走廊外一大截,项应之的身影才跨门而出,刘琉紧随其后。

下了楼,四人找了张空桌坐下,点些豆浆油条、馍馍开吃,过程中不断有来自西面八方的目光往此处偷瞄。

这时,距离较近一桌的两名男女按耐不住,一同起身走到四人近前,男的抱拳道:

“在下大漠沙雕,昨日见少侠惩治那恶人谷鬥,一把宝刀锋利异常占了大大的便宜,可否拿给我夫妻二人长长见识?”

“就这么点个内地沙漠怎么到你口中就成了大漠了?”朴慕郎笑道,往嘴里塞了口油条灌了口豆浆。

这人也未觉得掉了面子,颔首道:

“道上的兄弟高抬罢”

话都没说完,背对着他的项应之一拳朝后甩出,猛砸此人胸口,当即打得他倒飞出去,将后方桌椅砸倒一片。

他站在一旁的妻子吓得“噌”地一把抽出铁剑,却是不知所措,摆出某剑招的起手式后愣在原地不敢上前。

大堂中的其余人见此情景心中暗声叫好,正愁没理由出手夺刀呢!

于是个个抄起兵器站了起来,桌椅板凳一阵作响,都瞪大了眼睛怒视项应之。

“你这小子是要做甚?!人家只不过要你兵器看看,就下死手!”

“不错,如此心狠手辣之辈,定是贼人无疑,我等定要取你狗命!”

“赶紧交出你们的兵器,束手就擒!”

项应之只是转过头盯着呆立在身后的大漠沙雕女,从怀中慢悠悠地拿出枪头,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和熙地照在上面,折射出冷冽的寒光。

镔铁枪头的出现,再次惹来一众眼红的目光。

项应之放平枪杆握住顶端,把枪头拧了上去。

“想要吗?我们可不止一把镔铁宝刀,还有小爷的枪头!”

项应之说完握住枪杆顶端朝后一拉,大枪如蛟龙出海撞入沙雕女的躯体。身前白刃进,后背红刃出,感受不到一丝阻隔。锐不可当的枪头余势未尽,前行三分之二丈才骤然停住。

项应之在末端手握枪根,中间是沙雕女断气的尸体。

沿着枪杆向前,是正在滴落血液的光滑冰冷枪头。

枪尖,停在一名叫嚣之人鼻尖前半寸,映照出细密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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