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哥哥,人若死了,那光年之外是否就是新的栖息之地呢?”良久,简如槿望着天空问了一句。不知是还沉浸在工师谋的歌词里,还是想起了离世的母亲。
“也许是吧!”工师谋答了一句,心想自己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吗。
他将手中木盒子递给简如槿:“槿妹妹,见汝常喜骑马射箭,想必刀定然也是不厌烦的,这个小物件送与汝,留在身边做个防身之物也好。”
简如槿欣然接过盒子,小心打开。
刀还未出鞘,她就已经被玄黑色刀鞘上的那一轮弯月深深吸引。然后将其插入腰间,脸上绽开了灿烂的笑容:“谢谢谋哥哥!”
工师谋问道:“怎不拔出试试?”
简如槿抿嘴道:“不试!”
“不试怎知趁不趁手?怎知锋不锋利?”
“谋哥哥送的定是好的,况且也未必用得上。”
“万一遇着歹徒,兵刃不趁手呢?”
“还有诸葛连弩!”
……
终于,工师谋意识到自己对于简如槿的认知或许是错了。
眼前的简如槿并非一个真正喜好舞刀弄剑之人,她之所以学习马术,学习箭术,学习各种御敌之术,或许都是情非得已。一个人因宫廷斗争被遗弃,一个人在这茫茫溯原大草原,似乎又要用柔弱的肩膀担负护卫族人周全的责任。生活的种种残酷,让她只能选择让自己强大,然而她内心住着的,却依然还是一个渴望被保护的花样少女。
……
是夜,众人通宵达旦,熬煮了所有盐巴,又按着工师谋的指挥,挖了好几口晒盐的盐池,过滤好的卤水被一鼎一鼎倒入盐池之中。
……
翌日,阳光明媚。照耀着洁白的盐池,闪闪发光。
整个鲜虞聚落的牧民们,都用期待地眼神注视着盐池一点一滴的变化。
即便烈日炎炎,这些盐要彻底晒干,也至少需要一周的时日。
工师谋想要在简如槿给他准备的帐篷挂上一块牌子,可是却不知道鲜虞字怎么写。
“打算写哪几个字?”当工师谋去找简如槿请教的时候,她问道。
工师谋寻思良久,方才说道:“就叫精盐铺子吧。这铺子留着,以后我会定时带些盐过来,让乡亲们拿皮革来交换便是。”
简如槿一边点头,一边挥毫在那牌子上写下了几个鲜虞大字。
精盐铺子就这样成立了。
说到皮革,大清早公乘德就已经挨家挨户去收集了。牧民们听说皮革能换盐,且那些盐都已经实实在在摆在了眼前,自然个个都很乐意。
很快,就收集到了满满十大马车的皮革。虽然种类很多,但质地绝对皆是上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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