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秦淮顷从怀中拿出了无真人的额信笺,景知还看着笑着看向许子深和周元培,嘴上念叨着“咱们都在这呆了多久了”直到他看清了信笺上的内容,脸上的笑容一瞬间凝固。

许子深看着景知拿着信笺的手都有些轻微的抖动,伸了手将景知手中的信笺拿了过来,待他看清了信中所写,脸色不比景知好看几分,甚至更加阴沉。

周元培看了两人明显不好的脸色,也拿过信函看了又看,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开口。

三位师兄的脸色一个赛一个的难堪,秦淮顷与袁清浅不由得被勾起了好奇心想看看这信中写的是什么。

还不待袁清浅抽出周元培手中的信,许子深速度极快的拿走周元培手中的信笺揣到自己的怀里,尽量缓和自己的表情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阴沉。

袁清浅奇怪的望向许子深,她师兄很少会有情绪这般鲜明的时候,目光不由得带了几分探究。

许子深硬是从自己的脸上扯出一个笑容,安抚似的看着袁清浅,开口道“浅浅,先回去,师兄们有事商量。”

袁清浅虽然好奇,但看着师兄三人的面色不善,也知道事态严重,便乖巧的点了头,自己回房了。

秦淮顷安静的坐着,等着他师兄开口,他虽然没看信件,了无真人却在下山前与他说过,目前的局势想要破开,关键在与袁清浅。

他师傅没提具体怎么做,看着他三位师兄的面色,便知道这事显然比他想的还要严重的多。

许子深面色阴沉一句话也不说,手指一下一下敲击这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紧紧抿着的唇线和皱着的眉眼都显示出主人内心的烦躁。

周元培看了看一言不发的许子深,又转头看了眼紧闭双眼的景知,连秦淮顷都那么安稳的坐着一句话都没有,终于忍不住开口:“都不说话顶什么用?当务之急不是应该先想出办法吗?”

许子深的脸色越发不好,口气也变得严厉“办法?有什么办法?师傅将浅浅送过来是什么意思还不够明显吗?”

许子深甚少有如此动怒的时候“说什么选择权在我们,若是真要让我们选,就不会让浅浅下山来到这个地方。”

“子深”景知叹了口气,开口道“你先冷静一下,淮顷来时便说过,师傅让我们私下拆了这信笺不要与别人看,就还是留了余地的。”

当时对他师傅这般神神秘秘的安排,许子深还觉得有几分好笑,觉得他师傅上了年纪玩心还这么重,却不曾想,这信上的内容若是叫别人看了去,他的浅浅不论愿意不愿意,都要被迫走这一遭。

可这一遭不是普通的消灾小难,只怕一个不小心,就要赔上她的命,那是他放在心尖上疼的小姑娘,是他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从五岁一直养到现在的小姑娘。

他现在还能清晰的记起昨晚小姑娘看见他欢喜的模样,小姑娘是怀着多么愉悦的心情来这里找他,一心一意的想守着他身旁,他又怎么可能忍心,眼睁睁的送他的小姑娘深陷那般危险的境地。

就算是只有百分之一的危险,他都不愿意他的小姑娘沾染,更别提这种九死一生的。

“好一句留了余地”许子深嗤笑一声“现在的选择摆在面前,是要弥陀镇一整个镇子无恙,还是放浅浅去涉险?师兄?你怎么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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