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哈哈大笑:“好你个小仙姑,不将东西交出来,看我今天不扒了你的皮做灯笼。”

我们两的谈话可谓是世纪鸡鸭同讲,谁也没接住谁的话茬。

我道:“你到底有什么企图?好端端的正道你不行,偏要剑走偏锋。”

他冷嗤一声,气焰嚣张,“管你何事?不管是小仙姑罢了,还能管你爷爷我。”

他倏的从树上跃下,神情倨傲无礼的打量我一番,对我评头论足道:“虽说你长的平平无奇,但你好歹是天上下来的神仙,做炉鼎正好,若你现在跪下将东西给我,我可饶你。”

妈的,最烦装b的人。

我真情实意的问他:“你们妖道走火入魔后都是这样吗?我这边建议回炉重造呢。”

明明我的言语正常且真诚,奈何他面薄,恼羞成怒的骂道:“你个小仙姑,看我不将你的嘴巴撕烂,让你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我说:“你的迷之自信是你们妖道老祖宗给的吗?”

“那你的丑陋是天生的吗?”他不仅对我言语攻击,接续直接抽剑欲要砍我。

书籍记载的没错,疯子发疯是没有道理可言的。

一剑持前凌厉的往我脖颈刺来,我闪身躲避手轻扬,精准无误的截到他的手腕,稍一用力攥劲,只听清脆的裂骨声,剑应声而坠。他被擎捉不慌不乱,只是面不改色冲我一笑,“九重的神祇可不会武功,他们只会运功挥掌。”

我寻了个好听的理由说:“你对我们神的印象太古板了。”

厉害的神术法纯厚、罡体强硬,向来一击毙命,只有像我这类术法低微的神,才迫不得已修习武功精进自身,以花里胡哨的招势迷惑敌人双眼,从而一击毙命,不过,对付一个妖道,还是绰绰有余。

妖道讽言讥语,“你们神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旋剑劈臂,冷厉的将我逼退些许距离,随即捡起自己的断臂,足尖重重点地借势,几个腾身后消失不见,我追赶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逃之夭夭,幸运的是,我清晰的记住了那张脸,冷白英俊的面容。

以前我不太懂人模狗样的含义,今日见了妖道方才明白,他一个修仙之人能将生硬干瘪的文字表现的栩栩如生,也是种特立独行的本事。

我无意和凡间的人事纠葛,只想息事宁人,避免节外生枝影响我搜寻师尊碎魂的进度,但为保妖道气急败坏的回来毁坏树身,我又在此处设下了禁制。

这些禁制都是雾晓一时兴起教我的术法,他说神仙必须得有术法傍身,更何况我还是南墟帝君座下的唯一弟子,必须在一群凡夫俗子和仙婢侍童中凸显出自己鹤立鸡群的优势,彰显自己拥有新的境地新的逼格,可他耐性不佳,往往教个一两个时辰都溜之大吉,独留下我一个人苦心专研,头发掉光。

可想我成长之艰难。

我出了密林后,往南边的方向行,理由很简单,师尊是“南墟”帝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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