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晚上大家收到了总部发出的人事任免通知,Kevin因为追求个人的发展,决定辞去万事丰的工作。同时财务总监Thomas被开除公司,宣布的当天Thomas就离开了公司。大家都明白就Kevin和Thomas把费用挪到下一年一件违反核心价值的事,按公司规定,就应该都被开除。看来公司对Kevin还是网开一面,可能他是美国人吧,也可能是其他原因,不但没有被开除,据说还给了补偿,既照顾了面子,又得到了实惠。
第二天Kevin就从美国回到了中国。可是通知中并没有说明谁接替Kevier对这件事最为关心,他把通知看了很多遍,想从中品味一些什么出来。他知道有几种可能,一是从外面招人,国内外既熟悉中国又熟悉西方企业还有种业管理经验的人很少,可能性不大。二是从总部派人,总部的中国人基本在搞科研,熟悉商业管理的人不多,公司的老外懂中国的更少,派到中国也和Kevin一样结果不会好。三是从中国团队内提拔,挨个儿分析,自己这几年打下的基础不错,只有自己最合适。不过他隐隐约约感觉到一种危险性,那就是David的存在。虽然David不懂管理,也同样不懂中国,但他是美国人,这是美国公司,美国人的傲气,相信的是美国人,安排David到中国,可能就有这种考虑,前一段时间,在找不见Kevin的时候,公司不就是让David负责公司工作的,这次公司仍然没有确定David为继任者,也没明确说让David继续主持万事丰中国的工作,说明公司还在考虑,说明公司对David不满意,说明自己还有机会,这些年自己在职场上,只要努力的事都能达到目的,他坚信自己这次也一样,爱拼才会赢,如果这几天不采取行动,一切将付之东流。通过斟酌,他知道公司肯定要做360全方位民意调查,所以要和所有人搞好关系,包括曹福、Nancy这样不喜欢自己的人;一定要把Helen搞定,因为她是总部的人事,又暂时在中国负责,就是安排来确定继任者的,她有很大的发言权;在总部找找关系,本来老美不愿与人深交,他没有太多机会和总部交往,没有十分可靠的关系,这是他的短板;David完全不熟悉业务,不熟悉中国,也和中国团队的人没有交流,自己一定要积极主动开展各项工作,造成是我主持公司工作的局面;开好Kevin的欢送会,以显示自己的宽厚仁慈,争取民心;当然不能做的太过分,不能公开攻击David,还要和他表面上有很好的合作,否则公司就会认为你的人品和信誉有问题,什么可能性都没有了,最好是让David退出竞争,苦思冥想想出了一个好办法。他满意的笑了,完美的计划,好像已经成功了一样。
&er和Jessica一起精心策划了Kevin的欢送会。欢送会是在大会议室开的,前排桌子U型摆开,敞口对着前面,什么也没摆,以便放幻灯片,桌子后摆了几排椅子。幕布上打上了“Kevin , we love you!(Kevin 我们爱你!)”,Kevin几个字打的很大。还是按照常规Kevin坐在右排的最前桌,平时他是主角,今天他更是主角,一般紧接着的是Peter,今天坐的是Helen,Jessica因为要给Helen做翻译,坐在了Helen的邻位,下一个才是Peter。David坐在了他常坐的左边中间的座位上,没有人给他特殊安排。曹福、Nancy随便坐在了后排。Thomas已经离开,没有来,新来的财务总监也是一个香港人,叫Lennon Tu,中文名涂龙,坐在了左边的前排。
会议是在下午5点开始的,准备开完会后大家一起参加晚上的欢送宴会。首先Helen讲话,她非常官方的感谢了Kevin对公司的贡献,并祝他将来好运。接着Peter做主旨发言,他走上前面,扭了扭粗脖子,咳嗽了一声,微笑着开始用低沉的嗓音大声说道:“Ladies alemen, I’d like to on behalf of Wanshifeng all a employees to thank Kevin freat tributions to Wanshifeng, espeshifeng a!(女士们、先生们,我愿意代表所有万事丰中国的员工谢谢Kevin对万事丰,特别是对万事丰中国所作的巨大贡献!)大家开始鼓掌。Peter接着从Kevin来之前公司的无所作为、Kevin来后破除各种阻力的合资企业的谈判、建立中国种业的第一个合资企业、顺利开展业务并迅速增长、推广单粒播等新技术、改变中国种业和农业的现状,一直到克服倒伏带来的困难使公司的业务得到了更大的发展进行了详尽的叙述,还说Kevin如何如何了解中国和中国的业务,如何如何关心员工等,最后Peter充满激情的说:“Kevin,we love you! We will miss you longtime.(Kevin,我们爱你,我们将永远想念你!)”看来Peter做了充分的准备,且可能得到了Jessica的帮助,今天英语比以前说得好,如果把最后一句“longtime”改成“forever”就更好了。Kevin再也坐不住了,眼里噙着泪水,走过去,给了Peter一个熊抱,还是和上次一样高挑的Kevier的挺起的大肚子上,才有了个紧密的拥抱。这次大家没有笑,又一次鼓起掌来。曹福一直认为Kevier穿一条裤子,可是Nancy告诉他,最近Kevier现在又这样吹捧Kevin,他觉得有些怪怪的,但大部分人不了解背后的情况,虽然觉得动作有些夸张,但也合情合理,觉得Peter确实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er的用意,Helen和Jessica知道背后的故事,Heleer在表演,但也觉得人要离开了,既往不咎,也是一件好事。Jessica感触更多: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各有自己的角色,又和演戏不一样,不同情况下还要扮演不同的角色,不可能一成不变,否则,就会被人生的舞台所淘汰,职场如战场,有时真是你死我活,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有些出格的事,有时还显得那么合理,不知是谁说过,存在的即是合理的。他们松开手后,Kevin眨巴眨巴眼睛,眼角闪着泪花,声音有些嘶哑的说:“Thank you! Thank you! Thank you!(谢谢你们!谢谢你们!谢谢你们!)” Kevin一连说了三声谢谢你们,他不知怎么表达好,实际上他心里五味杂陈,一肚子的委屈,第一次这么深刻体会到了世态炎凉,他认为自己为公司做出了这么大的贡献,不是他来到中国,合资企业不会建立起来,在中国的业务也无法开展起来,业绩也不可能做起来,可是中国的文化太不一样了,中国的社会和西方太不一样了,中国的市场太复杂了,没有哪一个西方人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真正了解这些,自己已经是非常优秀,还是不行,就David那种毛头小子,更不行,如果公司想把中国业务交给他,后果不堪设想。自己的一点失误,公司就抛弃了自己,太不公平。他本想借此机会大发牢骚,但又一想,自己是久经沙场的职业经理人,特别自己是世界第一强国的美国人,一定要心胸宽广,不要被中国人看扁自己。他还记得曹福向公司写信反应品种的事,所以对曹福是记恨的。特别是耳闻Peter向公司写了一封信,具体内容虽然不知道,也可以猜个十之八九,很可能是这封信最后让自己离开了公司。起初他很气愤,可是反过来一想,Peter一直忠诚于自己,肯定是知道自己准备开除他,他才写信告自己,没办法,这就是职场,人们都是首先考虑自己的利益,职场有职场的规律,谁也无法改变。再说自己是主动辞职,结局已无法改变,顺水推舟,对自己将来有好处,皆大欢喜。回北京后,Peter对自己非常热情,昨晚他还私人请他在中国大饭店吃了一顿,两人聊得很好,叙叙旧,叙叙将来,今天又把自己抬到了很高的高度。过去他也给自己帮了很多忙,应该感谢他。所以Kevin说:“Wonsifo pany, No.1 in the world! Wonsifo; I have do for Wonsifon. I love Wonsifon and want to stay here as you, but, I like ges aer opportunity to develop my go. Wonsifon is a big mae; each employee is a part of the mae. After I leave, the mae of Wonsifon a will still work.(万事丰是一个伟大的公司,世界上的第一名。万事丰给了我很多,我也为万事丰做了很多。就像你们一样,我爱万事丰希望留在这儿,但是,我喜欢挑战,我有更好的机会发展我的职业,我必须离开这儿。万事丰是一台大机器,每个员工就是机器中的一个零件。我离开了,万事丰这台机器还会继续工作。)”本来他还想说留给像Peter这样的人更多的机会,他没说出来。听到这儿,Peter想,什么机器不机器,零件不零件,什么希望留在这儿,打工呗,有奶就是娘,说的不好听,就像妓女和嫖客,双方愿意就行,不给钱不行,钱给少了不行。要不是自己在万事丰职位不错,工资待遇不错,没有更好机会,自己早走了。曹福则认为Kevin今天说的很好,特别是把公司和员工的关系比作机器和零件的关系非常好。Kevin继续说:“Thaer, Jessia, Je, Ruby, Jake, Allen, Zheng, a, Jessie, dy,everyone here for your help when I stayed in a! Specially thaer you helped me a lot. I love you!(谢谢Heleer, Jessia, Je, Ruby, Jake, Allen,郑,曹, Nana, Jessie, dy,谢谢在座的每一个人,在我在中国的时候,给予我的帮助,特别感谢当我有困难的时候,Peter给予我的帮助。我爱你们!)”大家又一次长时间的鼓掌。大多数人都受到了感动,只有Jessica觉得有些滑稽。Jessica代表公司送给Kevin一个和田玉的貔貅,告诉他这是古代中国人想象出来的一种动物,喜财,没有屁股,只进不出,祝他今后前途光明,财源滚滚,Kevin听到貔貅没有屁股时,大笑不止,然后又一次激动的眼角闪出了泪花。后来有些人陆续发言,曹福也说了一些感谢的话,特别赞扬了Kevin机器和零件的说法。但他想辛亏Kevin是一个美国人,如果是一个中国人做成这样,可能早就离开了。晚上吃了欢送宴后,就都回家了。Kevin的时代结束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晚上,曹福接到了王弘光发来的有关Kevin的短信:开坟头,美国佬;说鸟语,听不懂;单粒播,不出苗;价格高,都不要;完不成,PO高;真狡猾,外国佬;啥不懂,瞎胡闹;没办法,往回跑。曹福只是一笑,全说Kevin的不好,太夸张了。
Kevin并没有马上回美国,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办,就是向廖鹭鹭正式求婚,和他一起回美国。他约廖鹭鹭到北京音乐厅听交响乐,廖鹭鹭欣然答应了,北京音乐厅坐落在西长安街南侧,与中南海和天安门广场毗邻,到了晚上,长安街上车水马龙,灯火辉煌,人来人往,和外表现代的柱型玻璃结构不同,内部是大理石的西式结构,高大宽敞,层层叠叠的看台从四周自上而下的流向了舞台的中央,融为一体,观众也沉浸在演奏音乐的海洋之中,享受着每一个跳动的音符,在灯光的照耀下,整个大厅变得辉煌一片,高雅端庄,富丽堂皇,光彩夺目,让人肃然起敬,浑然其中。这天是墨西哥主宾国爵士乐音乐会,布鲁斯的节奏让人跟着悸动,Kevin牵着廖鹭鹭的手,时而亲亲廖鹭鹭,爵士乐起源于美国,Kevin更喜欢美国的爵士乐,不过今天他们的心思主要不在音乐上,且廖鹭鹭不是太喜欢爵士乐,音乐会还没结束,Kevin和廖鹭鹭一商量就出了音乐厅。Kevio my apartment to have a look. You have here.(请到我的公寓看一看,你从来没有去过。)” Kevin对廖鹭鹭说的慢,且发音很清楚,害怕廖鹭鹭听不懂,廖鹭鹭和Kevin在一起的时间多了,英语有提高,连蒙带猜基本能和Kevin对话,这样简单的句子她能听懂,实际上廖鹭鹭也想去看看Kevin的公寓,但担心去了有些事情很可能会发生,她没有做好准备,一直犹疑不决,她摇摇头,又接着点点头,说:“No,yes.(不,是。)”Kevin焦虑和真切的说:“It’s last time. I will go ba 2 days. Please, please!(这是最后的机会了,我两天后就回美国。求求你了。)”廖鹭鹭被感动了,自己和Kevin交往这么长时间了,看得出来,他确实是真心的,他的很多方面是自己满意的,扪心自问,自己喜欢他,确实也有些顾虑,但到了这个时候,自己不得不做出决定了,她要去看看,好好谈谈,她点点头,说:“I go.(我去。)”Kevin露出欣喜的笑容,打了个响哨,爽亮的说:“Go!(走)”Kevin已经不能用公司的车了,打了一辆出租车。一路上,Kevin一直紧紧的搂着廖鹭鹭,显得非常兴奋,廖鹭鹭也自然的依靠在Kevin的身旁,来到了国贸南楼的公寓,Kevin住在十层,卧室很大,一张大双人床特别显眼,豪华、整洁,桌子上、床头柜上、电视柜上都摆上了玫瑰花,一进屋就有一股浪漫温馨的气息,看来Kevin早有准备。Kevin知道廖鹭鹭喜欢喝凉白开,给廖鹭鹭到了一杯凉白开,自己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瓶罐装的可口可乐,两人相对坐在沙发上,面面相觑,反而没有话了,各有心事。像断片一样,很快恢复过来,Kevin从裤兜里拿出一个金色的小纸盒,单腿跪在了廖鹭鹭的前面,打开纸盒,里边放着一个红宝石的钻戒,在灯光下闪闪发光,Kevin用恳求的声音说:“Would you marry me?(你愿意嫁给我吗?)”廖鹭鹭虽然渴求有这么一天,这一天现在终于到了,当Kevin真正说出来的时候,她的脸上充满了兴奋和喜悦,又有那么一点儿紧张和惶惑,不知所措,她微微点点头。她是一个个性很强的人,但她也是一个女人,当她离婚后,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越来越感觉到一个单身女人的孤单,有了问题需要找人商量的时候,没有人;有了困难需要有人帮助的时候,没有人;外面有人欺负的时候需要有人安慰,没有人;有了怨气需要发泄的时候,没有人;没有吃过糖的人,不知道糖有多甜,也许没有那么渴望,一旦尝过糖有多甜后,再不让他吃糖,他就会非常渴望,所以一个离过婚的人更渴望有一个美好的家庭,她需要一个家庭,她渴望有一个家庭,她需要有人爱,有人疼,有人帮助,Kevin身上有很多优点,是她满意的人,可偏偏他是一个美国人,且一定要回美国,可惜自己不熟悉美国,不熟悉西方社会,语言文化有差异、社会环境有差异,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适应,如果只身一人到了美国,离开亲人和朋友,离开熟悉的环境,又会觉得孤单,他有些顾虑。真要答应Kevin的时候,她更要知道Kevin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听曹福说过他在外面找小姐,据说西方社会非常开放,自己肯定容忍不了那种生活,如果他把自己甩了,自己举目无亲,她不敢想象,看上去他很优秀,但他会不会比曹福可靠?还有一些她不得不考虑的事,就是母亲刚查出得了肺癌,只有自己一个孩子,如果自己去了美国,谁来照顾她,她离不开母亲,自己身体也不太好,孩子也一时不能去,要在国内读完高中后才能去,她会想孩子的,想来想去,她不能马上跟他去,等这些问题解决以后,再和他到美国。她必须和他说清楚。她不由自主的伸出了右手,Kevin轻轻地、慢慢的庄重的给廖鹭鹭带上了戒指,抚了抚她的手指,廖鹭鹭幸福的笑了,曹福都没有给她戴过戒指。Kevin站了起来,说了声“Dear,thanks!(亲爱的,谢谢!)”,绅士般的默默的去吻廖鹭鹭,廖鹭鹭闭着双眼,撅着嘴静静的等着,他们吻了几分钟,分开了,搂着互相打量对方,笑了,松开手,廖鹭鹭像一个小姑娘一样,又一次细细的看了看戒指,说了声“Kevin,thank you very mu,非常谢谢你!)”Kevin说:“My pleasure.(我的荣幸。)”廖鹭鹭想起了什么,问:“Are you hungry?(你饿吗?)”他们想起来都没吃饭,Kevin马上说:“OK,I cook for you. I know you like western food. I cook it for you.(好的,我给你做,我知道你喜欢西餐。我今天给你做西餐。)”廖鹭鹭撒娇的回答:“I like it. You cook, I like.(我喜欢。你做的我喜欢。)”Kevin兴奋的说了声“good(好)”,过来亲了亲廖鹭鹭的耳沿,过去做饭去了,廖鹭鹭过去打下手,做西餐很简单,不到十分钟,很快就做好了,打开烤箱烤了两片牛排,又拌了一盘放在冰箱里的半成品蔬菜沙拉,每人盘里再放上一点土豆泥,拿出红酒,就开饭了。
吃完饭,廖鹭鹭站起来要走。实际上,虽然她有思想准备,但她还是害怕在这儿过夜。Kevin站起来,抓住了廖鹭鹭的手,一个劲儿的说:“No. No. No!(不,不,不!)”廖鹭鹭想抽出手,但没有抽动,往门口挪去,说:“I go.(我走。)”Kevin绕过去挡在了门口,并锁上了锁,恳求她:“Dear, we love each other, We are goi married. Please don’t go.(亲爱的,我们相爱。我们将要结婚,请不要走。)”Kevin紧紧的搂住了廖鹭鹭,廖鹭鹭说着“No,No.(不,不。)”但声音小,不是那样坚决。Kevin抱的更紧了,亲着廖鹭鹭的脖颈,说着:“I love you.(我爱你。)”廖鹭鹭闻着Kevin夹着微微狐臭的香水味,她还没有完全习惯,可是Kevin高大的身躯,宽阔的胸怀,让她感觉温暖,这个可能是她要有男女之事的第二个男人,她的潜意识里还在认为曹福才是她应该有这事儿的男人,好像是一种背叛,实际上她也明白,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曹福已不是自己的男人了,应该开始自己的新生活,应该爱自己眼前这个爱自己的男人,她没有再推脱了,点点头,说:“Ok, I wash.(好的,我洗。)” Kevin没听懂,疑惑的摇摇头:“Wash?(洗?)”廖鹭鹭用手在头顶上比划洗头喷淋的意思,Kevin明白了,松开了手,说:“shood!(淋浴,很好。)”Kevin找不到合适的浴衣,就找了一件大的男式长袖衬衣。廖鹭鹭洗了很长时间,她仍然有些紧张不安,也有一些激动兴奋,当她出来的时候,套着那件极大的衬衣,里面只穿了一件内裤,丰满而有曲线的性感酮体,暴露无遗,Kevin早已垂涎欲滴了,急急的进去两分钟冲了个澡就跑了出来,虎狼一样扑了过来,一把把廖鹭鹭拽倒在床上。
一夜过去,早上起来,廖鹭鹭非常疲乏,吃过早点就回学校了。一路上廖鹭鹭想了很多,母亲、孩子、自己能不能适应、将来怎么样、Kevin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太多的矛盾和不定性,非常的纠结,Kevin非常希望她很快到美国,他不想等的太久,她知道,如果不跟他去美国,一切都可能结束。她征求父母亲的意见,父母亲对离婚也有埋怨,顾虑和她一样,还是让她自己拿主意。这时她想,要是不离婚的话,就不会有这些烦恼。虽然曹福有一些不如意的地方,但他爱自己,爱这个家,想来想去,细细回忆,曹福确实是一个善良可靠的人,可是已经不可能了,不管怎样,他肯定会帮自己,她想征求一下他的意见,她拨通了曹福的电话,可是又不敢说,只是问:“你在哪儿?”曹福有些愕然,回答:“在公司啊?”“喔。”曹福问:“有什么事吗?你上次交代孩子的事我都办好了。”廖鹭鹭声音小了:“那就好。”“还有事吗?”廖鹭鹭顺口回答:“没事儿了。”挂断了电话。
晚上孩子到奶奶那儿去了,廖鹭鹭平时打个电话问问孩子回不回来就算了,可是今天她直接到了奶奶租住的房子,推门进去的时候,发现孩子、奶奶、曹福、还有那个女人都坐在电视机前看电视,曹福开的门,孩子和奶奶看了过来,孩子叫了一声“妈,您来了”,奶奶起身让座:“过来坐坐。”那个女人看了一眼后,就撇过去了,再也不看她了。她说:“不了,我就问问孩子回不回去。”孩子本来计划住在奶奶家,看见妈妈来了,就答应:“我回去。”廖鹭鹭问:“和我一起走,还是等一会儿回去?”孩子瞅瞅妈,为难的说:“我正看电视剧,看完了就走。”廖鹭鹭说:“也好,我先走了,看完了,早点回去。那我走了。”曹福客气的说:“不坐一会儿?”廖鹭鹭说:“不了。我还有事儿。”就出去了。
第二天晚上,Kevin打来电话,廖鹭鹭告诉他,自己必须等一段时间把家里的事情处理好了后,再到美国,Kevin问多长时间,她说不能给出准确的时间,Kevin听后,明显的不高兴,但还是真切的表示一定等她。挂断电话后,廖鹭鹭呆呆的坐在沙发上思索了一阵儿,醒过神来,和Kevin的事隐约有不祥的感觉,远隔千山万水,又不能确定什么时间在一起,想来想去,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她的心情很沮丧,傻傻的在沙发上坐着睡着了,一直到天亮。Kevin走的时候,只有廖鹭鹭一个人送,廖鹭鹭既伤感又怜悯,可能是对Kevin也可能是对自己,很可能是对两者都有。
那天在奶奶家见到廖鹭鹭后,Nancy酸水一个劲儿的往上冒,和曹福闹别扭,说曹福是个骗子,还和前妻藕断丝连,搬了个被子要在沙发上睡,最后还是曹福在沙发上睡了几天,好说歹说,Nancy的酸水沉下去了,两人才慢慢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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