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牡丹花还美是什么样许知然不知道,但妈妈是清冷古典的美人,即使她现在穿着打扮前卫,也是张狂中带着疏离,底子仍是清丽,是另一种极端。

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也不能做的许知然很是心烦,捶着抱枕撒气。

“然然,饭吃完了?青山那小子呢?”许建设从外面回来,换好鞋子后提着一袋子零食放到茶几上。

是她喜欢吃的零食,她拆着薯片告着状:“哥哥出去约会了。”

许建设皱起了脸埋汰道:“这小子迟早再摔一跟头。”

啊?许知然放下薯片关切问道:“什么意思啊?”

“这小子心大,又仗着自己一点能耐,总以为什么事都可以做到。”想到儿子都破产了不好好找工作还跑去约会,许建设就脑仁疼,忍不住想揍人,可孩子大了又不方便下手,“让他摔,摔了就老实了。”

这么中二?看来人设崩了的不止妈妈,爸爸也不是后来的模样,她带着一头困惑回房睡觉。

次日许知然醒来的时候,许建设已经上班去了,桌子上留着买回来的早点。吃完后她出了门,来到作协,猫在树影里等着妈妈出现。

朝云叆叇中,裴匪踏着晨光走来,日光晒在她脸上给她清冷的面庞增添了几分暖色。

她径直往前走,经过了许知然猫身的那棵树,她又折身回来,斜睥着猫着的人:“你这是和人打架了?”

“被人撞了。”

“赔偿金要到了吗?”

“给了。”

“哦,多吃好的少走动。”说完抬脚就走,不回头的进了院子。

留下许知然一人在风中凌乱。

突然的,她觉得有点委屈,莫名来到二十年前,妈妈爸爸都和自己都不是自己认知里的样子,爸爸不疼妈妈不爱,自己怀揣的一腔依恋不能说不能有,穿越前吵架的气也没地撒,现在连个真正的落脚地都没有。

她蹲在地上难过起来。

几分钟后,影子上突然多了一片阴影,她抬起头,裴匪撑着把伞站在她身旁,她淡淡说道:“快要下雨了,给你把伞。”

见妈妈低着头站得笔直,一双冷淡眼眸里暗含点点关怀,许知然露出一个甜笑,还没回话就被刮来的北风吹缩了脖子。她又看了眼妈妈,她一件薄外套里只套了一件T桖,她忍不住说:“大冬天穿这么少以后真的会得老寒腿的,你现在不多穿点,等你三十几岁的时候穿得比我现在还多。”

妈妈,多穿点吧,以后的冬天,你真的裹成了一个熊。

裴匪表情僵了一瞬,没有说话,把伞留下后再次转身离去。

看着妈妈清瘦的背影,刚才心里涨起的委屈一点一点随风消散。

就算他们不认得我,但也不妨碍我留在他们身边。我先收起那些暂时还不属于他们的责任情感,以另一种身份陪在他们身边,我倒是要好好看看,究竟是发生了什么,让他们变成了后来的模样!

既然穿了,那也不能白穿,要把曾经听到的念叨通通还回去,还要让他们同意我报艺校。

想开了的她挎着伞哼着曲回了家。

脚刚踏进小区门口,迎面就飞来一个大黑块,她连忙收了脚往旁边一避,大黑块直接掉在了她脚边,是个香奶奶,看样子还是新的,真有钱。

“萧雅,会砸到人的!”

“你管我!”

又是一个包飞来,许知然又是一避。寻声看去,一位光彩照人的大美女正在和爸爸吵架,这是爸爸的女朋友吧,她高兴得想鼓掌却又笑不出来,随后在记忆里寻找萧雅的记忆,没找到,倒找到妈妈前男友的印象,好像叫什么伦,是个律师。

在她愣神的时候,许青山已经来到了她身边:“没砸到你吧。”看她脸色不好以为被吓到了,许青山连忙将她脚下的水桶包踢飞。

萧雅见状尖叫起来:“你踢我的包?”她目光也看向许知然,扭头向许青山问,“这是你妹?”

“嗯,我另一个妹妹,你差点砸到她!”

“你凶我!”

“我没有。”

“你还踢我包!”

许知然听得头疼直接上了楼,记忆里,爸爸妈妈很少吵架,意见不合的时候妈妈一个眼神过去,爸爸就会闭嘴,然后带着一大堆理由和论证来继续吵,妈妈会一条一条给他回击过去。耳熟目染下,导致许知然自己吵架时也是直接找对方的漏洞将对方辩得明明白白。

大概两个小时后许青山上了楼,跟许知然再次道歉:“然然,不好意思啊,我女朋友有时候凶起来脾气会大一点。”

“没事,姐姐长得是真的美。”

“是吧,这样美的人确实少见,看着那张脸,都会不自觉的包容她。”

许知然抓住机会把十八年后爸爸教育自己的话和现在的爸爸一说:“外貌只是张有保质期的皮,内在和涵养才是永不过时的通行证。”

许青山眉头一皱:“这是什么话,谁不爱美,都知道花期短暂了还不好好招摇,到老了再来追忆空白青春麽。”他从冰箱拿出一盒雪糕,“你还小,这些话听听就行,内在重要,外在也同时重要,流年短暂,多去体验。”

这话是你说的呢,爸爸!

你现在自己都知道不像话,那为什么以后和还我说?许知然微笑:“我要喝鲫鱼汤。”

“太麻烦了,紫菜蛋花汤也差不多。”

对,因为你不喜欢吃鱼,也不太会做鱼,许知然不依:“我告诉叔叔,你不给我做饭吃。”

一听她要告状,天天被训斥不想再被老爸说的许青山垮下脸来转身进了厨房,不情愿地杀起了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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