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时茵在云家庄园的大门口等了将近十分钟才再次看到庄园别墅的大门被人打开。
管家把她迎了进去不算热情,但基本的礼仪尊重都做得很到位。
进别墅前,管家还是忍不住多嘴提醒:“虞小姐,希望你不是拿我们小少爷的事开玩笑。”
他虽然只是个管家但他在云家三十多年该有的气势半点不少甚至比虞卫云那类人都要强势。
虞时茵没太在意他话里话外的警告气定神闲地跟着他进门,“我有八成把握治好你们家少爷。”
管家没说话,腰身微弯做了个请的姿势。
别说是八成把握,就算是两成他都不信。
云家小少爷昏睡不醒有一年之久,这一年云家把国内外名医都请了个遍还是没查出他的身体有什么问题,之后云家怀疑小少爷是中邪又请了不知道多少个道士,可惜云邺依旧就像植物人一样躺了整整一年,连动都不会动一下。
今天突然一个小丫头连小少爷的情况都没看过就跳出来说自己能治他任谁都不会信不仅不信还觉得她是故意来耍人玩的。
虞时茵没太在意他的不信任,坦然走进别墅。
别墅里别有洞天,古典雅致的装修风格,偌大的房间里弥漫着药的清香一丝一丝的沁人心脾。
虞时茵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对云家有些好感不过是对这个房子,她想等挣了钱以后她一定要拥有一套更雅致舒适的别墅。
客厅沙发上,听到脚步声的云老爷子抬头在看到虞时茵一张稚嫩漂亮的脸蛋时晴转多云。
还真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
“就是你这小丫头说能治阿邺?”他胡子一吹,用力地用拐杖杵地站起身,声音满是威严地恐吓:“你知道耍我们云家人是什么下场吗。”
沙发的次座上坐着两个别有风韵的女人,三四十岁的年纪,这是云老爷子的大儿媳和二儿媳。
看到云老爷子动气她们马上起身一左一右地扶住他,软着声音劝。
大儿媳乐敏意性格温柔,也劝虞时茵:“小姑娘,阿邺的情况没那么简单,你真的有把握吗?我们云家人也不是不讲道理,你现在还有机会离开。”
虞时茵对她笑笑:“我有几分把握,不过我想先看看云小少爷的情况。”
二儿媳蒋雪儿犹豫地用眼神询问云老爷子。
云老爷子想了想,冷哼一声:“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让你看看也无妨,但你要是敢耍什么花招,我就让你出不了云家大门!”
乐敏意和蒋雪儿面面相觑,似乎也没想到向来威严的老爷子恐吓起小孩子起来会是这样,一时之间两人有些无奈。
云邺的房间在二楼,想来云老爷子极力想让他醒过来,二楼的药味比一楼重了好几倍。
“就是这间。”管家把虞时茵带到二楼朝南的一个房间,轻轻打开了门。
跟在虞时茵旁边的几个人露出不忍难过又担忧的表情,而虞时茵,狠狠地皱起了眉。
云邺的房间里阳光明媚,然而虞时茵却觉得这扇门这像是一张怪物的嘴,房里的漆黑好像要把人吞噬消磨。
注意到她变化的表情,几个人下意识地紧张。
乐敏意柳眉轻蹙,连声问:“小姑娘,你发现了什么问题吗?”
虞时茵微不可见地点了下头,率先走了进去。
她上辈子就见过类似云邺这样昏睡不醒的人,因此她在听过伍永仁的简单描述后就有把握自己能治,只是她没想到云邺的情况显然比上辈子那个被厄运缠身的更为严重。
房间里有一张很大的床,床边大多数都是医疗设备,床上躺着面容苍白长相清秀的年轻男人,手上还挂着吊针。
她只往床上看了一眼,接着就开始巡视起其他地方。
云邺虽然昏睡,但他的房间里有很多装饰用的古董古玩,还有好几扇屏风放在书架旁。
这些绝对都是宝贝,如果不是它们身上接连有黑线涌出。虞时茵越看越出神,一件一件地从头看到尾,像个恨不得拿个放大镜来观察的鉴赏专家。
看她进门后就一直看古董而不是床上的云邺,云老爷子一张脸铁青,眼神都凌厉起来,“你是来考古还是治人的。”
他的声音不大,但很洪厚,带着恼意。
虞时茵堪堪把视线从那几样古董上收回来。
老爷子动了气,吹胡子瞪眼的。
蒋雪儿怕老爷子吓到她,赶紧截过他的话头问:“小姑娘,你看出阿邺是什么问题吗?”
虞时茵这才又去看了眼床上的“睡美男”,回道:“如果我没想错,是有人想害他。”
话音落下,在场的三个人皆变了脸色。他们找过这么多人,还是第一次有人说云邺这是被害。
“小姑娘,话不可以乱说。”乐敏意严肃了脸。
虞时茵知道他们不相信自己,她不太在意地笑笑,“我知道你们不相信我,但是如果你们希望云邺醒过来的话,最好把这些古董物件都移出去。”
云老爷子眼底划过精光,冷声问:“阿邺这样和这些古董有什么关系?阿邺一年前昏睡,这些东西在这里放了快二十年了。”
他表情很凶,虞时茵却不怕他,她坦然地对上老爷子厉然的视线,不卑不亢道:“那是因为有人一年前才开始用这些东西害他。这些古董大多是地底下上来的老物件,阴气是与它们融为一体的,有人把厄运转移到云邺身上导致他嗜睡,再把更多厄运长期放置于这些古物件中,云邺日日睡在这个房间里,古董上的厄也压在了他身上,厄运堆积以至于昏睡不醒,如果不把这些东西处理掉,他迟早有一天会死。”
听到死字,这三人又是一惊。
不过虞时茵可不是唬人,云邺周身的黑色气运是被强加的,和陆千和那种与生俱来的完全不同,他这种转移过来的厄运是能要了他的命的。
云老爷子三人从来没听过这种说法,但听她这说法好像很是有理有据,于是立马找来了管家。
不过是古董,转移出去根本花不了多少时间。
等了十分钟,一群佣人小心翼翼地把东西全搬了出去。
云邺的房间一下子空了大半,看着空落落的。
云老爷子睨着虞时茵,目光深邃:“搬出去以后阿邺就能醒过来吗?”
虞时茵抬眸,十分无辜地歪了下脑袋:“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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