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诚哀叹连连,她不反对儿子疼老婆,可虞音这就是一个祖宗,宋诚觉得自己年纪大了,理解不了年轻人的事情,索性靠在沙发背上小憩,不去看就不会心烦。
虞音靠在他肩膀上看他搅拌汤锅,宋祉砚索性单手抱着她,虞音挣了两下没有挣脱开,原来从没察觉他有这么大力气,仰头抱怨:“腰都青了。”
宋祉砚箍着她,生怕她离开一般,虞音撩开半袖给他看,自己的腰侧有淡淡的青痕,宋祉砚歉疚地抚摸,“抱歉。”
虞音摇头,两手抱着他的腰,跟他说:“扯平了。”
这里客厅是看不到的,她两手抚摸他的背,整个人都贴在他怀中,宋祉砚偶尔会低头吻她的发窝,虞音跟他对上目光,宋祉砚用手拨开她的发,垂头含住了她的唇。
稍软稍凉,宋祉砚的呼吸她都清晰可闻。
浅淡的味道,虞音抓着他的后背,没有酒醉的头昏,也没有被情感冲刷到意乱情迷,虞音觉得这个吻如同定情,他动作温柔,虞音感到被爱护的亲昵,等到滚锅才舍得放开。
她依赖地贴在他身上,宋祉砚仍能好好做饭,将汤、米饭和炒菜端上桌子,他叫母亲过来吃饭,虞音摆好碗筷,站在一边,等宋诚坐下才抽出凳子。
宋祉砚给宋诚夹菜,还用勺子挑出来虞音爱吃的小丸子,用叉子串了两个,像对待孩子一样哄她,虞音都忍不住勾起唇角,嚼着丸子晃腿。
宋诚看自己是没本事管,吃完便打算回屋休息,宋祉砚让母亲住在自己的房间,这里一派整洁,宋诚躺下,待儿子出去,左右观望了会儿,衣橱里都是衬衣和西装,电脑上还贴着一条便利贴。
虞音画了个小猫,嘴里弹出了对话框:砚哥加油。
论谁看了心都会柔软起来。
宋诚不讨厌虞音,只觉得家里难以支持,很难迎接她这样身份的人,思来想去,还是心疼儿子要多吃好几倍的苦,一边叹气一边睡了过去。
宋祉砚常用的东西都会放在床头,他解下手表,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等零碎,最后才抬出来他新买的平板放在床上,虞音这里有他的睡衣,他还是如常散漫地解开,虞音这次正大光明地看他,还将人拉过来用手戳戳他的肌肉。
脱衣有肉的类型。
她用手好奇地试探,还抱怨:“你一定是故意的。”
宋祉砚轻问:“什么?”
虞音拍着他的身子,控诉:“你故意勾引我,每次都不避嫌。”
她数落着宋祉砚的种种错事,他单手搭在腰带上,虞音声音渐小,他俯身下来,两手撑着床,虞音听到他无奈道:“音音,你酒品不好,知道吗?”
“那我在说你”虞音的眼睛没地方放,就去看他的手掌,宋祉砚捂住她的眼睛,帮她回忆她以前干得流氓往事。
比如他们的初吻。
宋祉砚在她耳边事无巨细地将那次全盘托出,虞音听得捂住他的嘴,宋祉砚让开视线,她羞耻地看向他的眼睛,语序错乱,结结巴巴:“你早就知道了”
知道她喜欢得恨不得把他吃掉。
宋祉砚垂眸,在她掌心亲吻,回她:“我也早就喜欢你了。”
虞音这一天都被宋祉砚甜言蜜语攻占城池,溃不成军,话都说不出。
他抱着她,第一次提及那个冬夜。
“音音,我想要你的巧克力。”宋祉砚说,“对不起。”
虞音喉咙发涩,问他:“你怎么不告诉我?”
如同神明一般高不可攀的宋祉砚,有一日也会这样颓然地靠在她的肩头,沙哑告白:“音音,我配不上你。”
虞音是海边月,他如同尘泥,这一辈子都不能飞到天上和她对等。
虞音第一次看到他的脆弱和自卑,以前宋祉砚并不在乎旁人怎么议论他家,说他如何可怜,他的目光都不为所动。虞音如今明白,他的平静之下,积蓄了无数刀伤,宋祉砚都在自己消化忍耐,谁也没说。
虞音在他耳垂处亲吻,他听到她恳切地说:“宋祉砚,你不必配上任何人任何事。”
宋祉砚支起身子,虞音两手捧着他的脸细腻地摩挲,“我希望你能自由。”
从这些期待、追捧、贬低、挤压中解脱吧。
做宋祉砚喜欢做的事,爱他想爱的人,不那么完美又能怎么样呢,他也只是一个普通人。
虞音抚过他的眉眼,把这席话当做告白的回答:“想和你在一起,砚哥,我会努力的。”
宋祉砚轻笑,亲了下她的眼睛,虞音缩着肩膀抗议:“我认真的,我要努力”
宋祉砚把她吻住,虞音还在嚷嚷:“我们会在一起的。”
宋祉砚抱着她轻柔地回应:“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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