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位发我一下。

路仁贾哦哦几声后,顺手发了个定位。

发完之后,觉得有点疑惑:“你们觉不觉得,草哥今天怪怪的?”

梁星岂:“?”

徐海泊:“?”

“他不是说最近很忙,没时间过来聚餐吗?怎么这时候都快结束了,人还要过来?而且还这么急?”

徐海泊又看了眼信息:“他不说说了吗?有点事。可能事情比较急,要找王主任吧?”

路仁贾小声地说了一句:“你们有没有觉得,草哥挺关注仙女小姐姐的?”

梁星岂:“嗯???”

徐海泊补了一个信息:“那天我偷拍仙女小姐姐照片的事情,你们还记得吧?你们要问发原图的那次!”

梁星岂和路仁贾点头:“点头,怎么了?”

“其实那天晚上给,草哥半夜也问我要了。”

“卧槽!”

“真的假的?”

他俩都被震惊到了,断情绝爱不近女色活菩萨阮斯然还有保存女生照片的一天?

几个人又翻了一遍今天的聊天记录,越想越觉得有问题。

梁星岂男妈妈上身,不由得心疼起来:“怎么办?我们草哥好可怜。”

“你说他个活菩萨好不容易动心一次,结果人还有男朋友了!”

“你们说这气不气?!”

“!!!”

徐海泊想到了什么:“你们说,草哥到时候过来,看到仙女小姐姐和她男朋友恩爱会回很扎心?”

“不对啊?”梁星岂很快反应过来:“夏老不是说他有女朋友了吗?怎么还关注别的女生?”

“前段时间和绯闻女友的事情不是传的沸沸扬扬,他好像也没有明确辟谣啊?”

“我问他是不是喜欢人家,他还不敢回答?草哥这怎么回事?”

路仁贾:“”

怎么分析着分析着,草哥成渣男了?

赵唯一喝的有点多,酒劲上来后,头晕的难受,她有点想吐。

这顿聚餐她没有什么,反而因为遇见江和西,回忆过去的时候,情绪上来了,没忍住喝的有点多。

平时她也会小酌几杯,但只是助眠,她的酒量其实很浅。

起身去洗手间的时候,林宗熙帮忙搀扶着赵唯一,陪她过去。

赵唯一路走的有点不稳,林宗熙揽着她的肩膀,体贴照料着。

一切都是晕乎乎的,走路都感觉像踩在云上,飘飘地没有实感。

赵唯一一半陷在回忆里,一半陷在意识不清的现实里。

到了洗手间,她吐的昏天暗地,胃都要呕出来,还干呕了几次。

不知道是生理性的眼泪,还是回忆这一路来的酸甜苦辣,以及一直克制压抑的思念,她的眼泪止不住地流出来。

赵唯一伸手擦掉眼泪,这一刻的自己太脆弱,也太狼狈,以至于有点不像平日的自己。

她冲完马桶,在洗手池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漱口,之后又洗了洗脸,拍拍自己的脸颊,让自己清醒一些。

意识只有片刻的清明,她的确没有再陷入过往的回忆之中,她跌进了对另一个人疯狂攀长的思念。

她想见那个人。

她掏出手机,点开那个人的头像,对话因为实现模糊而看不清。

赵唯一趴着洗手池旁,手都还没完全擦干,湿淋淋的手指摁在说话筒上,醉意明显,字音含糊:

“阮斯然,我想见你。”

所以,阮斯然你在哪?

发完之后,她就停在原地,手机内容成为一大块的色块,她意识混沌,只是本能地等着那个人的回复。

她笑了下,阖目抬眸的瞬间,所有的情绪都掩了下去。

她关上屏幕,走出洗手间。

步调还是有点不稳,但看起来人清醒些许。

林宗熙看到她出来,伸手去扶她。

赵唯一摇摇手,语气是醉酒后强撑的清醒。

她说:“江和西,能不能让我一个人静静。”

林宗熙看着她,愣怔了一瞬。

很多年都没有人叫过自己“江和西”这个名字了,她叫自己的名字,还是多年前的那个语调。

第一个音节她咬的清晰,“和”字总有点含混,而尾音的“西”上扬拉长,瞬间就把他带到他还是江和西时,初见她的样子。

她站在墙头,黑白的校服被她穿的松垮随意,阳光极盛,风一吹,学校墙边的香樟树沙沙地响。

她笑得张扬热烈,喊自己:“喂。”

林宗熙看了她好一会,默默放手,目光是毫不掩饰的心疼:“那我待会来接你。”

“谢谢你。”

醉酒的赵唯一的步调不稳,摇晃地走到走廊吹风。

快四月的夜风,温和和煦,风一吹,赵唯一耳鬓的碎发在脸颊旁往一个方向吹,五官被发丝浅遮,像伫立深夜的夜行者。

赵唯一眼神放空,遥望高楼外车水马龙、万家灯火的烟火气息,再一次被漫上的难过淹没。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会让人心里防线降低,现在的她,真的很难过。

很想妈妈。

想扑进她的怀里,诉说这些年的委屈与想念。

越想越委屈,赵唯一靠墙慢慢蹲下身,双手环着双腿,头埋在推荐,肩膀因为克制的哭泣而小幅度的抖动。

她已经醉了,只是本能地自我保护,让她看起来没有失态,但意识和情绪完全不受控制,反而因为酒精而被放大。

阮斯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蹲在窗口前,弓着身体,哭的抽噎委屈的女孩。

他一路奔跑上来的喘息声都还没平复,却在看到她这么委屈难过的时候,呼吸都停了下来。

一步一步,走过去。

她哭得克制又小声,只有肩膀有细微的抖动,像小猫躲在一个角落小声呜咽。

他的心都带动着抽疼,像有人用带着锋利的爪在他心脏上狠狠地抓了一把。

阮斯然的手默默握成拳。

一步一步,走过去。

呼吸放轻到极致,心跳却在疯狂跳动。

“哒”

他站在她的面前,弯下腰,伸手去摸她的发顶,带着安抚意味地轻轻揉了两下。

一贯冷沉的声音,不自觉放轻放缓,语气里还带着小心翼翼的呵护,与无法克制的心疼柔软。

声音经过胸腔震动,低磁而清沉,他喊的认真又深情。

他说:“赵唯一。”

作者有话要说:阮斯然深情别哭,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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