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京、陆府。
“是吗安福终于把她们放出来了,不过两年时间而已,我还以为,他能更沉得出气一些”此时陆廉贞正坐在窗台上逗弄着一只花斑鹦鹉靖榕两年之前入宫,他少了打法无聊时间的玩宠,便养了这么一只鹦鹉。
房间里跪拜着一位黑衣人,事无巨细地将这两年所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靖榕没死?”陆廉贞问。
“未死。”
“文音也没死?”陆廉贞又问。
“也未死。”
“他们遇见了郝连城深?”陆廉贞再问。
“是的。”
“做的好!”
廉贞从窗台上跳下来,“倒是一切天随人愿。”
他挥了挥手,让人下去。
“靖榕文音一起活着。那接下去的事情,便好办了。”她将那只鹦鹉从笼子里放了出来,那鹦鹉也不怕人,安安静静地站在他肩膀上。陆廉贞写了几行字,将纸系在鹦鹉腿上,将它放飞
另一头,安漱院。
两年前的安漱院,人声鼎沸,热闹非凡,而两年后的安漱院,却寂静无声,仿若鬼宅。靖榕走在安漱院的院子里此时她已经梳洗完毕,脸上污秽不在,身上那破败的白衣也被替换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件绛红色团秀牡丹的长袍,红而衬白,越发显得她皮肤白皙,如玉如珠。
两年之间,靖榕身量抽高,开始显现出一些女人极美的姿态来,但年幼时那软糯可爱的外表却渐渐退化,与明凌那艳丽而外放的美不同,靖榕的美,是一种典雅大气的美,初看不觉逼人,可越看,越觉得此人美。
不知不觉间,她来到安漱院的大厅之中。
这大厅里原来的桌椅犹在,只是桌上无美食,椅上无故人,空空旷矿的一间屋子,越发显得寂寥了。想起两年之前百十个秀女曾在这里一起用膳,再对比此时冷清场景,不免让人唏嘘。
靖榕走进大厅,坐在两年之前她做过的位置。指尖划过面前的桌子,指腹上面一层厚厚的灰靖榕看着自己的指尖发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啊,你原来在这里。”一个清朗而又极有魅力的声音响起。靖榕循着那声音一看,只见一位穿着翠绿色绣鹤的女子俏生生地站在门口,长衫玉立,芝兰玉树,如一朵初长成的百合。
“你是”靖榕有一瞬间的迟疑,“欧阳素问?”
那女子点点头。
并非靖榕不认识眼前的女子只是眼前的女子的装扮让靖榕有些差异并不是她不美,而是她太美的。那种美无法用语言来描述,靖榕只觉得这女子的眼是水的,鼻是挺的,唇是俏的,每一丝,每一毫都美的恰当好处,增一分则太艳,减一分则太雅。这百来个秀女,每一个都是美丽女子,却没有一个比得上她。
“怪不得她要刻意打扮地丑陋,若是这幅面貌先让别人看见,少不得一些争端。女人的嫉妒不说,只怕那去势之人也会起爱美之心。这幅面貌过早的让人看见,绝非什么好事。”靖榕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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