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十大大惊,明明自己接过药丸卖药翁就离开了,可他为什么又死在了这里?但眼前那躺在地上,已全无生气的老人,不是那卖药翁又是谁。
一名紫衣捕头走了过来,他认识法海,拱手道:“在下赵无未,见过裴公子。”
顿了一顿,赵无未问道:“裴公子,请问你们二位刚才可是见过这卖药的老头?”
“小僧法海,‘裴公子’已是过去称呼了。”法海看了眼躺在地上双目紧闭的卖药翁,点头道:“正是,约在一刻之前,我们还与那老丈闲聊了几句,却不知他为何突然顺化?”
“老翁身上并无伤痕,多半是冻死的,天这么冷。”赵无未说:“但无论如何,死者生前最后见到之人是你们二位,因此你们得随我走一趟。”
沈十还在因卖药翁的突然去世而震惊,又听到捕头让自己跟他走一趟,脸色一变,问道:“你们不会是怀疑我们害了那老人吧?”
赵无未说:“死者的死因需待仵作验过尸体之后方能断定,倒也不是说人就一定是你们害死的。”
沈十怒道:“什么叫‘不是一定’?那老丈突然去世可与我们没有半点干系。”
赵无未脸色也微微一变,又因法海就在一旁,没有立刻发作,只冷冷说道:“既然你说与你无关,为何又不敢跟我们走?”
“凭什么要跟你走!”沈十心里有些激动,主要还是因为卖药翁死的太奇怪了。
卖药翁一眼就能看出沈十丹田中的含沙珠,那他显然是有修为的高人,这种高人怎么可能就这么悄无声息的突然去世。
更奇怪的是,沈十明明看到老翁不久前离开了这条街,但他短短时间内又回来死在原地,这让他们二人都觉得很费解。
赵无未一挥手,另外几名捕快都围了过来。
沈十更是大怒,正想破口呵斥,又听法海说:“既然是公事公办,那我们就随赵大人去一趟吧。”
“那多谢禅师了。”赵无未让人去卸沈十背上的长剑。
沈十本来想反抗,又听法海说:“沈先生无需担心,老翁之死与我们并无干系,我们就跟赵大人去一趟吧。”
顿了一顿,法海继续说:“长安县县令王播大人,是裴度大人故旧门生,且为官清廉明正,名声极好,想来会还我们清白。”
长安城负责治安的机构主要包括京兆府、长安县与万年县、左右金吾卫、御史台等,部门虽多,但职能各异,分工不同。
其中长安西市治安民讼由万年县负责,东市则由长安县管辖。
赵无未听了,忙道:“禅师言重了,赵某不敢疑心二位就是凶手。”
“那就多谢了,阿弥陀佛。”
沈十想:“原来裴家的人和他们老大沾亲带故的,那我跟他们走一趟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把我关进‘拘留所’这种地方,如果留了案底,对以后要加入门派什么的有没有影响……”
交出剑和包裹,沈十被赵无未等带到了长寿坊,长寿坊就在怀远坊对面,在坊口能看到大云光明寺的院门。
长安县县衙在长寿坊内,进了县衙,法海被赵无未带去县衙后堂,沈十则被两名捕快带去了县衙后院。
县衙后院有座监牢,名叫西徒坊,关押的都是一些尚未定罪的疑犯。
沈十不知道西徒坊是监牢,一直跟着捕快进了西徒坊,见到走廊两边囚房,就停了下来,问道:“你们这是要把我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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