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十朝那放牛少年喊了一声：“这山上有蛇呢，以后别来这里放牛了。”
法海点头表示赞同。
少年听了却说：“蛇有什么好怕的？我哪天不弄死个一两条！”
“哟，你还挺牛。”沈十笑道：“你打死的都是小蛇，要是遇到了大蛇毒蛇，看你不吓的屁滚尿流。”
“你才屁滚尿流，大蛇又怎么了？小爷照样乱杀！”少年表情很嚣张。
沈十笑了笑，心想：“这小子要是没有吹牛，那就是棵做捕蛇者的好苗子。”
少年牵着水牛，经过沈十两人身边时停了下来。
“你是要这这儿盖庙的大师父么？”放牛少年认识法海。
“阿弥陀佛。”法海点了点头。
“大师父，等你们动工了，记得喊我爹还有我来帮你干活啊。”顿了一顿，少年又说：“我只要半份工钱就行。”
法海微微一笑：“那就多谢小施主了。”
少年挥了挥手，牵着水牛离开了。当水牛经过沈十身边时，他闻到牛身上的汗臭尿骚似乎有些熟悉。
“这牛去过蛇洞附近！”沈十想了起来。
附近没有客店，法海和沈十就借宿在山下一户农家。
天黑时，法海要做晚课，沈十又独自上山，再次去到那蛇妖洞口。
“难怪白天没有闻到蛇的气味，原来是水牛在这里打过滚尿过尿。”沈十想进洞去看看，又害怕突然遇到危险无法转身。
想了一想，沈十跳上附近的一棵大树，将神念放了出来。
随着修为的日益提高，沈十施放神念也是愈来愈驾轻就熟。
蛇洞有数丈深，里面很潮湿，神念能看能听，到闻不出味道，沈十不知那潮湿的是水还是别的什么。
正常来说，只要不是水蛇，蛇洞一般是比较干燥的。所以沈十猜测里面也有牛尿，才能完全掩盖了蛇妖的气味。
“蛇妖难道和那放牛的小子是一伙的？”沈十忽然想：“不知道那小子是不是叫许仙。”
第二天，沈十在山下村落里找了好些村民，询问近年是否有人被山上的毒蛇咬伤咬死。
村民说山上有不少毒蛇，偶尔也会有村民被咬伤。
沈十想问的是有没有人被体型较大的蛇给咬伤咬死。
“大蛇啊，你们是说后山蛇洞里那两条吧。”一老叟说：“那两条蛇都有灵性，是不伤人的。”
“它们不伤人？”沈十很惊讶。
“不伤人，还会驱赶别的蛇虫，它们来了之后，这几年山里的毒蛇少了很多呢。”
沈十疑惑：“法海不是说那蛇妖常喷毒气，凡人触之即死么？”
虽然是捕蛇者，沈十也并非见蛇就杀，若不是伤人害畜的恶蛇，一般是不会去杀的。至于永州捕蛇抵税，纯属生活所迫。
而泽心寺后山的两条蛇，在当地颇有美名，沈十当然不愿去杀。
后山蛇洞仍在，不见青白。
沈十决定晚上去那放牛少年家探一探，那少年很可能与青白二蛇有着“密切”的关系。
“他的名字要不是许仙，那才奇怪了。”沈十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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