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是最煎熬人的事情,漏壶中的水滴答滴答滴的人心一撞一撞。
好半日终于有人前来回话:“启禀皇上,一条不少。”
众人心中皆是一颤,便是慕凡自个儿明知早已补救却仍旧怕有个什么闪失出现。
“文氏你好大的胆子!”皇太后率先发怒:“方才冬梅那丫头禀与哀家,你们主仆仗势欺人,乘着五皇子不在府上便刁难宸妃,还将她的下人打的遍体鳞伤串通膳堂的下人不给宸妃供膳!哀家本还不信,如今你是连欺君之罪也敢犯了!”
“这竟还有此事?”赫连腾犀利的眼眸瞥向赫连景。
赫连景赶忙磕头:“儿臣疏忽”
见赫连景如此,慕凡赶忙抢道:“求皇祖母、父皇莫要责怪五皇子,此事因臣妾而起,惊扰了皇祖母、父皇,臣妾难辞其咎!”心中却想:赫连景会装,她慕凡便不会了?
“你这丫头!”皇太后心疼的叹了口气。
“文氏欺君犯上腰斩于市,本该株连,文廉虽教女无方但念其多年为朝廷鞠躬尽瘁文府一门男过十五发配塞北,女过十三充入掖庭。至于五皇子府剩下的这几名下人便交由五皇子处置吧,母后,以为可好?”赫连腾面无情绪的问身侧的皇太后。
“臣妾冤枉,臣妾冤枉皇上臣妾是冤枉的,那慕凡明明”文玉娥没料想事情来了个大反转,她想朝一旁的赫连景爬去:“五皇子,五皇子,臣妾”。却奈何皇上一声令下已是有人上前拖着她朝殿外而去,只余下她凄楚的呐喊声:“慕凡,我便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慕凡”
慕凡忽地想起一句话来,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弱肉强食,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若她不如此,此刻被脱出去的不该是她慕凡?被发往塞北的不该是慕府?慕府还有她娘,她岂能不保!
赫连景不知何时伸手将她揽过,他感受到她浑身在发颤。
皇太后点点头:“皇上处置便是,这文氏原先本是皇后亲选,如今出了这档子事,哀家倒是不知皇后的眼光如此独到。”
魏皇后脸色微微一变赶忙起身准备朝赫连腾请罪。
赫连腾却瞧也不瞧她一眼,起身朝皇太后道:“儿臣还有国事在身便先行告退了。”
皇太后点点头又瞥向一旁的魏皇后。
魏皇后只得咬咬牙朝皇太后俯身告退追随赫连腾而去。
“瞧瞧,你们快些起来吧。”皇太后笑着忙招呼赫连景、慕凡起身。
胧月也被赫连翊解了穴赶忙冲上去挽住慕凡的胳膊便大哭起来:“五皇嫂”
慕凡无奈的耸耸肩轻轻为胧月擦拭着脸颊的泪水:“皇祖母,您瞧,凡儿没哭,胧月倒先哭起来了。”
“胧月这小丫头,看来是真心喜欢你。”皇太后笑道。
“皇祖母,孙儿还有要事处理不便久留长寿宫。此二人”赫连景瞥向跪在一旁全身发颤的小令、红花。
皇太后点点头:“带回去还脏了你的府邸,留与哀家吧。”
“孙儿谢皇祖母!”
“哀家这会子也乏了,你们也都退了吧。”皇太后给了慕凡一个安心又慈爱的笑容。
众人皆俯身告退,自方才开始,赫连景的手便没离开过慕凡,他紧紧的搂住慕凡,带着她缓缓走出这重重叠叠的宫墙,她亦是留恋他的温暖,明知此乃做戏,可她却莫名地想永不散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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