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我和凯子异口同声的问出了声,巴士里面是没人的,怎么会突然出现一根鞭子?鬼,这是我唯一的想法,凯子脸色铁青,手不由自主地摸上了排挡杆。

二手普桑的车窗上原本有很多划痕,挂满巴士内部的布幔在缓缓飘摇,尽管这样,我也看清楚那是一根晶莹剔透的软鞭,它散着细细的荧光,鞭子的顶部有一个不大的倒钩,倒钩的顶端是漆黑的,只是看着那钩子我都不由得连打几个寒颤。

软鞭的振动在加快,王朝动作非常慢,几乎是用无法察觉的度往后挪动,我和凯子一声都不敢吭,凝神注视着对面的一切,巴士车厢里的快要凝固的气氛我和凯子都感同身受。

“你们怎么还不下来?”,田甜的声音划破了这份短暂的宁静,没等我和凯子反应过来,电光火石间,那软鞭急的往上升起,一个半米长的让人骨寒毛竖的怪物倏忽一下现身出来几根长长的节肢上满是淡黄色的坚硬绒毛,一块黄中带黑的背甲覆盖了整个身躯,最前方的两根螯肢高高举起。

这怪物动作轻盈迅,就在我们一愣神,它几条腿快的移动几下,牢牢地抓在巴士后排的座位顶部,头部顶端那小小的两粒没有丝毫生气的眼球已锁定了站在它面前的王朝,它的尾部微微往后一收,我们误认的软鞭其实就是怪物最恐怖的螯刺王朝顿时僵在那里进退不得。

往前挤的田甜显然也现了那怪物,她的惊呼还没有喊出口就被逼了回去,中间的马志东也束手无策,至少我这个角度看过去他们三个人都被吓傻了。

和凯子无声的交换了一个眼神,我们很庆幸自己没有下车,不然按照直线距离来说最接近巴士车窗的恐怕就是我们了。而且,依着那怪物跳上巴士座位的角度,最先吸引它的应该就是我和凯子这对难兄难弟。

“冲哥,怎么办?”没出现鬼影,这让我和凯子胆子大了很多,那怪物我是越看越熟悉,总觉似曾相识,我正绞尽脑汁的在想着,凯子凑到我耳边悄悄问着,他也担心声音大了惊动那怪物转移目标就麻烦了。

怎么办?不管怎么办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王朝被那怪物蜇死吧,那怪物的尾钩和躯壳的颜色差异太大,简直是黑得亮,就像要掉落一滴黑水一样,这明显是剧毒,就和沙漠里的毒蝎差不离。

毒蝎,我脑子一下清醒了,那不就是一只巨大无比的蝎子啊!我来不及提醒凯子,猛地从后排往前一扑,死死地堵住凯子的嘴不让他出任何声音。

蝎子是沙漠中常见的物种,吐鲁番离沙漠很近,或者说新疆就在沙漠边缘也不为错,蝎子我见过许多,也曾经做为玩具捕捉饲养过,不过那是十来岁的事情,也只有少年时代才会有那种兴趣并能够从中寻找到乐趣。新疆当地少数民族很多的房屋都是自建的平房,在那些土墙的缝隙里,就是我和小伙伴们捕捉蝎子的地方。

我分不清蝎子的种类,也从来没有想过去搞清楚这些事,这是那些动物学家的事情,我只是知道沙漠里面很多蝎子有毒,尾钩越黑的毒性越大。

蝎子的听觉近似于没有,它们是依靠那灵敏的嗅觉来感知声音,哪怕是声波在空气中的一点震动对蝎子来说都如雷贯耳。我曾经看过蝎子和毒蛇的搏斗,仅仅是毒蛇在沙地上爬行的声音就足以让蝎子辨明毒蛇的进攻方向了。

但是,哪怕是在电视里的科幻世界我也没有见到过如此庞大躯壳的蝎子,那浓得化不开的比墨水还黑的尾钩带给人的是死亡的压抑,这纯粹就是一只从地狱爬出来的魔鬼。我敢肯定,谁要是让那尾钩擦破一点点的皮肤大概就会七窍流血,命毙当场。

无论什么动物,一旦体积过某一个限度,给人的感觉都是惊惧,哪怕是一只小小的蝎子,平时脚底板轻轻碾动就会成渣的东西。

我不敢说话,也不敢让凯子出声,我们就在巴士的侧面靠近车窗的位置,稍微的声音震动都会让蝎子把我们视为目标。

可是,王朝他们会有办法对抗这只地狱中出来的恶魔吗?我们目不转睛的盯着对面,我在颤抖,凯子也不例外,我的心脏都快要跳出胸腔,我恨不得能够伸手进去按住让它停止跳动。

王朝再次往后退了退,那蝎子也往前了一步,双方之间的步距差别很大,蝎子只是轻轻一动,那庞大而多毛的头部就已经逼近到王朝的胸前。

“冲哥,怎么办,我们不能见死不救啊,他们死了我们也有责任的,是我们带他们来的这里。”凯子使劲的搬开我的手,他的声音细不可闻,要不是我们几乎头挨着头,我根本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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