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谢平安等人在青州王的安排下就于王府厢房中休息了。

翌日,谢平安和青州王用过早宴,给青州王和王妃解答了些许修行上的疑难问题。

二人又是对谢平安一阵感恩戴德,“师兄,师兄”叫得好不亲热。

随后谢平安说道:“师弟师妹,我此次前来,除开为师妹治病这等举手之劳,贫道还意在青州境内的王羽山上,立一处同尘观分道观,广纳有志之人。”

根据“龙脉法坛”配套的望气之术,王羽山处紫气弥漫,有出潜龙之势,所以谢平安很容易就能判断出在整个青州境内,王羽山就是一处龙脉。

虽然现在还没有修龙脉法坛的条件,但是不妨自己先把地给占了。

青州王哈哈大笑:“师兄,此事甚是容易,你只需拿我手谕前去即可;闻王羽山盛产美玉,风景也是独一档;但我来此青州数十年,却从离开青州城半步,此次前去,师兄是否需要我作为陪同?”

王妃眉头微微皱起,扯扯青州王的衣角:“你可忘记了?松针剑派就在王羽山上,那些玉矿便是他们的产业,师兄若是这样前去,强占他派地盘,必会与之发生冲突。”

青州王目露不屑:“区区松针剑派本王还并未放在眼里,此等百余人的小门小派,只需派去百名训练有素的甲士,便能够轻松剿灭。”

谢平安面带笑意:“师弟不必如此大的戾气,我此番前去也不是和人打杀,我也只是在王羽山上立个道观,供上均一祖师香火排位,再收上些许意在出家的弟子,未必不能和松针剑派和睦相待,共处一山。”

“师兄说的是。”青州王颔首应答。

谢平安说道:“此番就无需师弟亲身前去了,贫道此去,先与松针剑派相邀谈,若是其不同意则另论吧。”

于是青州王写下手谕,上称将王羽山地界全都划给同尘观。

谢平安接来瞧着一看,眉头向上一挑,若有所思:“师弟这般大方,为兄可有些难办啊!”

青州王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师兄待我不薄,此番前来先是救我王妃,又教与我长生之法。何况同尘观曾为北方武林之魁首,不过是一处小小的王羽山,送给师兄又何妨?”

谢平安了然于心,微微躬身道:“恭敬不如从命,那就谢谢青州王殿下了。”

“师兄不必多礼。”青州王连忙上前,将谢平安扶起身。

青州王又将自己的王令取来,交与谢平安手中。

手持青州王令者,可在全国范围内畅行无阻,并能于各地召集城卫县府军所用,见者如见青州王本人,权力极大。

随后同尘观一行人便骑着马,出城朝着王羽山方向行去。

待他们离开,王妃眉眼间染上一丝担忧,对青州王说道:“谁不知道重阳节后是七派论剑?这时你不劝劝师兄,让他过了这些日子再去,反而是手谕上写的如此霸道,这样做不会恶了师兄心意吗?”

青州王坐在太师椅上,喝着茶:“我这师兄既已不藏私,敢在人前显圣,便是不惧他人对其仙家道法起歹意。”

“至于王令,若是他不敌那些门派,自会拿出,那时王令方可救他一命,也算还清他为你治病之情了。”

“我那师兄若是连那几个江湖门派都解决不了,本王便起兵抄了他同尘观,毕竟此等法门,有德者居之,他谢真人若是不行,那也只有我赵氏皇族能够保得住了。”

……

“掌教师兄,你说那青州王是什么意思?”江秀川皱着眉头,“这时正值七派论剑演武,七家剑派齐聚王羽山,若是拿着这张手谕前去,这不明讨着要去和那些人作对吗?”

“无事。”谢平安眼睛半阖着,语气不平不淡,“我等虽在青州王面前显露出了些许法力,但也从未暴露出真实实力,这不过是他的试探罢了。”

“想要在这乱世重振同尘观,甚至更进一步立我道门地上天国,和大周打交道是必不可少的;青州王此番试探无非是想要探个底,我故意装傻,假装不知七派论剑之事,也就是给他一次试探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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