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只见两匹快马,在雁回岭山脚下驰骋,“吁”,两匹奔腾的快马瞬间停下,马背上骑乘的正是雨落和老康。两人观察了一下周围,只见漫山遍野的都是积雪,一眼望去,连山间小道也被覆盖了,要想上山,只有弃马。两人商量了一下,马匹交由老康,雨落独自上山探查,老康去山下的小村庄探询。两人别过,各自行动。
老康将另一匹马,系在自己的马后,骑着马向山下而去。从山上看,村庄并不大,约有二三十户。当进去村子才发现,村子依山势而建,蔓延而上。
村子里的各个村户宅子高低错落,路径七拐八绕,有的村户看着很近,却要绕一段路才能走近。当然这些对于江湖人来说,没什么难点,随便几个轻身功夫就到了。但是现在自己骑着马,只能顺着路径行走。
一路走来,老康心下略觉奇怪,好安静,竟然没有看到一个人。
此刻天色尚早,照理应该能遇到一两个才对,难道农人都畏惧寒冷,都在家避寒取暖?看来只能敲门问问了。
思索罢,老康选了一户人家,敲门询问,敲了半刻无人应答,看来这户没人。老康看了一下周围,一眼望去,只见上面有户人家,宅子比起其他户院要大许多。心想,或许上面那家人多,说不定有人在。沿路而上,一路观察,此处倒是很清幽,宁静,没有大城镇的那些喧闹。如果等那一天自己厌烦了江湖的奔波,便也寻一处这样的小村庄,幽居归隐。心里想着,突然没来由的心下隐然一痛,笑了一下,摇了摇头,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么消极,不像平日的自己。如果真要隐居了,岂非要见不到各色佳人了,不是要寂寞死!
拐了几拐,转眼间已然到了,只见那宅院青石砌就,墨色大门。从此处向来路望去,整个村子都尽收眼底,一览无余。料想此处宅院之主,不是村长,便是达官贵人隐居于此吧。
老康上前便敲起门来,敲了好一会依旧无人应答,正要放弃,突又隐隐听得传来脚步之声,心下一喜,终于有人了。
脚步声到了门旁停止,便听得拉栓声,然后就听见“吱——呀”一个被拉长的声音,墨色大门被缓缓拉开。当门被拉开了一半,探出一个人来,只见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妪。
老妪显得老态龙钟,橘皮鹤发,身体微微佝偻着,眯起一双眼来,上下打量了一下老康。
老康先鞠了一个揖:“叨扰了婆婆,请问,为何一路行来,村中没有看见一人?”。
老妪神情淡漠的回答道:“老身深居简出,闲事不太知晓,兴许都出门打猎或者砍柴去了吧。少年人敲门有什么事?要是没事,老身便去休憩了。”说着正欲关门。
老康事情还未问明,如何便让她关门,便欺身上前拦住道:“婆婆稍等,敢问府上,可有茶水,热汤。天寒地冻,一路风尘甚是欺人,讨个一杯半碗暖暖身子。”,离得近了,老康突感有种异样,好似有种似是而非的感觉。
老妪作势拉门阻挡老康进入,老康越发有疑,欲要硬闯,老妪突然手一翻,一个擒拿,扣向老康。老康一个侧身,手腕一钩,伸出折扇点向老妪后颈。却不想老妪一个低头,射出几枚暗器,老康只得双脚一蹬,向后一纵,翻身躲过,只听极为细微的“噗,噗……”几声,暗器已射进身后不远处的土地里。从声音辨来,像是银针,蜂刺之类的暗器。再回头时老妪已不见人,连忙一个轻身上了门楼,居高临下,可以眺望院外和院内,然而逡目望去,却极为静谧,半个影子也没看到,这几下其实都是电光石火间发生的。
好诡异的身手,竟然能逃脱过自己的眼睛,显然对方的轻功不逊色自己。
只不过刚才那种怪异的感觉是什么,似某种熟悉又不熟的感觉,想了想,没想起是什么,便不再费神思考,找人要紧。
老康小心翼翼的跃进院子,全神戒备,四面观察,耳听八方。此刻天色已经近午,日头当空而悬。屋檐上的积雪已经开始消融,“啪嗒,啪嗒”的滴着水珠,在这静谧的时刻极为清晰可闻。老康除了听到水滴声外,便只有自己脚踩积雪的声音,除此便无所闻。突然老康觉得有一丝不正常,屋顶瓦面的积雪和院内积雪厚度,显然有差别。
高处的雪,除了阴影部分,不易被太阳照射到,那些暴露在阳光下的更容易融化才对。可是脚下的积雪显然厚度要薄的许多,是因为地理原因,或者风势导致的积雪不一致?老康蹲下身来,观察脚下的积雪,积雪上除了自己的脚印,便是刚才老妪留下的脚印,从后堂延伸到门口。老康起身正欲沿着脚印向后堂追查。突然又想到什么,再度蹲下身子,用折扇扒拉了几下积雪,果然,院子的积雪曾被扫过,只不过后来,这新的一场雪却无人打扫。
这场雪还是下在两日前,而这两日,没下雪的时候却无人打扫积雪,平时打扫,这两天却没人打扫,说明那个经常清扫积雪的人,在几天前消失了?而那个老妪也很奇怪,从身手看,敏捷迅速,显然不像个老人家,难道是隐居此地的高人?可她为何要出手攻击我?既然不让我进宅,又为何给我开门?老康看着那排脚印,不再思考,说不定后堂有什么,顺着脚印向后堂追去。
当雨落和老康作别后,转身便寻上雁回岭的山路。
雁回岭坐落于寒川东北,属凤连山右岭支脉,斜跨两路交界,全长三百里百里,隔绝西北地,形成一个天然屏障。
寒川地理苦寒,长年山川积雪不化,平时常人难以攀登,而雁回岭地势更加险要。除了夏秋二季,冬春甚少有人入攀雁回岭。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