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一早上,小蕾回到自己房中囫囵吞枣似的大口大口将桌上摆好的饭菜吃完,惹得红叶在一旁憨笑个不停。
小蕾看着自己圆鼓鼓的肚皮,将手放在上面摸了个来回。饭饱之后便容易犯困,她想立即躺在床上睡一觉,可是肚子太沉了躺在床上涨得慌,真叫人进退两难。
这时彭茵推开门走了进来,边走边说道:“大白天的将门关着做甚。”
小蕾向她暼了一眼:“姐姐用过饭了?”
彭茵坐在圆凳上,瞅见桌子上的狼藉样儿不禁打趣地向她说:“妹妹真是好福气,像个小猪儿似的,不知日后哪家的公子哥能养得起你。”
小蕾将肉嘟嘟的脖子往旁边一扭,又用嘴巴向上呼了一口气,发丝被吹起然后又迅速落下:“做姐姐的还这么不正经,该让杨嬷嬷好生管教你一番。”
“你别以为姐姐看不出来,于家那个二小子可是对你动了心思的。”
小蕾小脸一红,没有言语,只是心里头自己在犯嘀咕:“姐姐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是红叶告诉她的?”恍惚了片刻之后,彭茵推了推小蕾的肩膀说道:“你想什么呢?”
“没…没想什么,姐姐是如何看出来于承……”小蕾断断续续地说着。
“前些日子父亲过生辰,我就瞧见那小子看你的眼神不对劲,估摸着七八分是对你有心思,后来我瞅见他和你在园子里散步,他竟然给妹妹你披袍子,我就敢肯定了,那小子绝对来者不善。”
小蕾松了口气,看来姐姐并没有猜出来自己也对于承倾心,她漫不经心地说着:“之前姐姐不是说于家公子一表人才嘛,我正好替姐姐把把关。”
“你个笨丫头,我那是有口无心之言,这事倘若让爹爹知晓了,定是要责罚下来的,而且你别忘了,他们于家可是被太后贬下来的,我们平日里接济一下还可,但真要扯上这种关系……。”
小蕾不服气辩驳道:“这话是姐姐说的吧,我们彭家自太祖皇帝开国以来便蒙受皇恩,放眼望去朝堂之上彭家还是有分量的,爹爹敢叫树锦哥哥去汴京帮于家查害那俩丫头父亲的凶手,就已经说明问题了,况且难不成被贬了就是罪臣嘛,若是为了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女人而做出令自己后悔终身的事,那今后在这个世上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难不成妹妹你…你与那小子已经私定终身了?”彭茵急切地问到。
小蕾斩钉截铁地说着:“无可奉告。”
彭茵一脸诧异地望着她,脸上的神情由紧张慢慢转为坦然。
小蕾看彭茵不说话便接着说道:“姐姐快去歇息吧,小蕾累了也要歇息了,等下杨嬷嬷还要抽查呢。”
“其实……你知道为什么我们要过来这儿嘛。”
小蕾从凳椅上站立起来,用手扶着桌子,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姐姐为什么会这么说?她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彭茵接着说道:“你别多想,就是单纯地来向杨嬷嬷学习。”
小蕾被她这一逗气得笑出声来:“姐姐打趣我呢,好了好了,妹妹我真的乏了,要打会盹了。”
语毕。
彭茵走出房门,两姐妹的谈话也就在小蕾呼呼地酣睡中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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