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了翻短信的号码回拨了过去,依然是空号一枚,发这条短信的人明显不想让我找到他,但这是什么意思?我心头一紧,不顾李松等人诧异的表情连忙转回了案发现场。
当我看到躺在床上的那具尸体安然无恙时才松了口气,孙娜问我怎么回事,我没说话直接把电话给她递了过去,李松跟叶凡也看了一遍,脸色凝重。
“孙娜,给鉴定科去个电话,让他们查查这个电话的最后信号位置。”李松把手机还给了我,自言自语般的说了句:“这短信是什么意思?”
紧接着,李松重新返回到尸体的身边,戴上了真空手套认真的检查了一遍尸体。
“过来看。”李松突然出声,我们几个人都围了过去,发现死者的背部露出了一片类似刀口卷刃的痕迹,我跟叶凡小心的将尸体翻了过去,惊出了一身冷汗。
死者的背部被割掉了皮肉,露出了肩膀两侧的肩胛骨,整个腰身如同掏空了一般,孙娜忍不住的扭过了头,我拍了拍她的背部,也跟着扭过了头,这凶手可真他么变态,简直就是把人当成了猪窝来掏。
李松皱着眉头说了句:“不对啊,老张没说过死者的背部被掏空了。”
“叶凡。”他招呼叶凡一声,说道:“给老张打个电话,问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是老张忘了?不应该啊,一个法医怎么可能出现这么大的纰漏?叶凡打过了电话之后,回过身说道:“老张说他在检查尸体的时候,除了脖颈处的大动脉受到了致命一击,其他身体部分都是完好的。”
不对啊,按照老张这种说法,难不成是死者自己把自己给掏空了?除非在我们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又有人回来过,要不然,根本说不通。
我们找到了值班保安,询问他关于在我们离开现场之后,是否有人回到过案发现场,值班保安让我们等等,他调取了我们离开后的监控录像,发现并没有人进去过那个房间,门卫室外来人登记的表单中,也没有去那个楼层的信息,这就更不对劲了,从头到尾都没人进去,那尸体背后出现的肉洞该怎么解释?
难不成?
我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跑出了保安室,直接奔着案发现场去了。
李松他们等人也跟着我跑了过去,在路上,李松问我有什么发现,虽然刚才拌了两句嘴,但在眼下这种情况,还不是吵架的时候,更何况,吵架也是为了案件的进展,无关痛痒,伤不了根基。
我说:“整个案件从一开始都是咱们断章取义,窗外的鱼线并不能代表是凶手的出入口,有可能他就是这栋楼里的住户,之所以会在窗口留下破绽,为的就是转移咱们的注意力,而在监控中又没有发现凶手的踪迹,很有可能凶手在作案之后,根本就没有离开过房间,我们只顾着采集证据,有很多跟案件无关的地方都未曾搜查过,这才让凶手钻了空子,有了切割肉皮的机会。”
气喘吁吁的上了楼,李松揉了揉胸口,说道:“你说的没错,但有点不同。”
他说:“如果凶手一直都在房间里的话,为什么在不直接将他想要的东西带走,而是等到咱们离开再动手,难道他就不担心被发现吗?”
李松的话不无道理,但现在恐怕只有一种说法能解释的通。
孙娜接道:“假如凶手在准备动手的时候,遭到了什么影响,导致他没能下手,而正巧咱们到了,他既想拿走想要的东西,又不想被警方发现,所以,只能躲在房间里,待咱们走了之后,他才伺机将东西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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