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临气得脸色发青,却将所有的愤怒强压在心口,嘴上淡淡的说:“这么多年了,母后何必还耿耿于怀。”

太后凤目微虚,笑容僵而威严。“是啊,母后老糊涂了,如今的人、事看不清明,却总心心念念着从前。”

这话显然是以退为进。

面前跪着一脸茫然的严碧,身后又是太后咄咄逼人的威严。奉临无法,捏着那玉佩上前,冷声问:“这东西为和会在奉举身上?你有什么解释?”

严一凌哪里知道这玉佩的来历,但从两人的神情揣测,这东西必是叫他们不痛快。

赌一次吧!心里这么想,她一把抢过那玉佩,用力摔在地上。

“你”奉临愕然,瞪大双眼看着四分五裂的碎玉:“你这是何意?”

太后也没料到严废妃会有这样的举动,眸子里的寒意浓烈起来。“你这是要告诉哀家与皇上,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么?”

“自然不!”严一凌不过身边素惜阻拦的眼色,仰头道:“罪妾只想禀明皇上太后,眼前什么都不打紧,只要奉举能平安无事。”

是啊,一块玉能说明什么!奉临的心松动不少,怒意渐消。“奉举这里,你仔细照看。”

转而对太后行了礼,奉临恭敬道:“母后,时候不早了,皇儿送您回宫。”

“也好。”太后睨了严废妃一眼,不悦之色并未宽解:“奉举无事也就算了,若有什么不测,哀家今日之言绝不可废,定叫你随着去。”

这话似乎是太后刻意说给皇帝听得。

严一凌根本没往心里去。“恭送太后,恭送皇上。”

人才走,她马上起身走到床边问御医:“小皇子如何了?”

“回娘娘”御医也不知这样称呼她对不对。“小皇子伤势看似不重,但实则伤在后脑,并不乐观。只看能不能挨得过今晚”

心里忍不住咒骂,一个当奶奶的,一个当爹的,孩子生死未卜,除了会在这里发脾气责问当娘的,还做了些什么?

怪不得都说皇家的孩子最可怜。宫里就不是个讲人情味的地方,哪怕是亲情。

“劳烦几位御医好好研讨个可行的方子,并亲自煎药,万万不能有闪失。”严一凌怕有人在这时候下毒手,只能叫御医警惕些。就算他们有歪心,都是自己经手,也必然要顾着自己的脑袋。

“臣等明白。”御医齐齐告退。

“素惜,你知道那玉佩是怎么回事?”严一凌太被动了。

这些天来,她只想冷宫偷安,以为这样就能保住命。可实际上,她走的每一步,都是被人安排好了的。早成了瓮里的那只让人摆布的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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