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唐编辑,是…是来了很多商号的掌柜,一大早就堵着门,大喊着要见少爷。”
卫良辰一声惊呼:“啥?让人家堵门了?”
旋即卫良辰又想起自己恶少败家子的身份,我是恶人啊,堵门的应该是我啊:“他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我卫良辰的门他们也敢堵,是不是这几天你偷懒了,没去找他们做广告,掌柜们不高兴了。”
“小的冤枉啊,天地良心,小的起早贪黑,挨家挨户的砸门,门不开就带着一群乞丐唱莲花落,少爷你就没听出来,我嗓子都哑了吗?”梁青委屈的眼泪挂满了脸颊。
我去,梁青这家伙够损的啊,这招连我都没想到,卫良辰揉了揉鼻头:“那他们是疯了吗?主动送上门来,梁青去叫上府里所有家丁,随本少爷干翻他们。”
梁青喜出望外:“少爷,早就召集齐了,就等您这句话呢,自从您大睡醒来,一次架都没打过,大伙都憋坏了。”
卫良辰无语,我卫良辰之所以能成为败家子的代表,恶少的楷模,不是因为我有多优秀,而是因为有侯府上下这群家仆,这群狗奴才才是真的坏,如果没有他们我会是一个好人。
东平侯府二三十个家丁,各个手持笤帚拖把以及鸡毛掸子等各种兵器,气势汹汹杀气腾腾,来到报馆门前将商号掌柜们团团围住,只等少爷一声令下,便要大开杀戒。
卫良辰躲在家丁们身后,瞅了一会,见掌柜们并未恼羞成怒,怒发冲冠,应该是被家丁们的如虹气势所震慑。
一挺胸膛,迈着稳健的四方步,从家丁身后走出:“是谁带头堵的我卫良辰的报馆啊。”
卫良辰自我感觉很好,这出场的气势加上压低了声音富有磁性的发言,应该可以镇住场子了。
顺便卫良辰双眸扫过全场,凭借着聪明的头脑,已经规划好了一会打起来后自己的逃跑路线。
“是我。”一个身材高大的大汉,虽隔着衣衫肌肉轮廓依旧清晰可见,脸上连鬓络腮的胡子,手中还提着一柄大木锤。
说不害怕,那纯是胡扯,这么一个跟练过健美似的一个大汉站在面前,卫良辰苦心经营出的气势,瞬间被打得粉碎,而且自己预想的退路竟然被大汉有意无意的挡住,顿时后脊梁有些发凉:“敢问这位壮士,因何要找在下,天也挺热的不如咱们进屋喝着茶慢慢谈。”
卫良辰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先稳住你,毕竟能打的朱厚照还一直猫在屋里,他几日里吃我的喝我的,这时候总不能不管我这个馆长吧。
不过卫良辰想多了,此刻的朱厚照正和唐寅躲在屋中,兴高采烈的嗑着瓜子,准备看卫良辰出丑,压迫我们好久,总算有人出头收拾你了。
但万众期待的一幕没有发生。
“噗通”大汉突然跪在卫良辰面前,脑袋碰地连着磕了三个响头,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全场瞬间安静下来。
卫良辰吓的连退几步,这是哪趟拳法,见面要先磕头。
大汉也不起身,跪着对卫良辰道:“感谢恩公,救了俺娘俩,恩公在上,请再受俺三拜。”
说完又是三个响头,磕的额头肿起老大一个包。
卫良辰虽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能肯定不是找茬打架的,急忙搀扶起大汉:“壮士,你会不会是认错了人,你再看看我可是卫良辰,京城有名的败家子。”
大汉见卫良辰怀疑,竟有些着急:“不会认错的,绝对不会认错的,俺打听过了,这新明日报就是恩公卫良辰您的。”
卫良辰纳闷,看来是没认错人,可我也没做什么好人好事啊:“壮士,这报社是我开的,可这怎么能救你娘俩呢。”
屋内的朱厚照和唐寅,早已无心嗑瓜子,是啊,这败家玩意天天强迫我们写诗写八卦,也没见他出过门啊。
此时的大汉已是热泪盈眶,大汉原本山东人氏,姓郭单名嵩,家中尚有一老娘年近六旬,只因闹旱灾,家里实在是待不下去了,只得跟随难民队伍一路向北到了京西。
老娘年事已高身体又不好,走到京西已是极限,郭嵩不能抛下老娘去做工,幸好郭嵩会木匠手艺,便打些棺材以此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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