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中平五年,仲夏下旬,乱世。
淋漓溽暑,酷热难耐。
蹇秀双膝跪地,嘴中粗喘口气,望了望堂兄蹇硕紧闭的房门,嘴角不由露出一抹苦笑。
这已是他第三天来蹇府拜谒,可原本笑脸相迎的蹇硕只要一听自己想染指西园新军的意图,不是顾左右而言它,就是干脆直接闭门不出。
“堂兄!想那酒鬼淳于琼都可位列西园,某虽不才,可却师从九江服虔,苟任议郎多年,如今陛下征召西园校尉,兄长为何拒我于门外?”
蹇秀身着宽大袖袍,头上裹着青色方巾,束发簪缨的脸上满是费解。
蹇硕的反对态度,饶是他作为后世岛国FBI资深探长也满头雾水。三天前,他还是个朝九晚五的广告策划,每天审核无数脑残广告,谁能想到一觉醒来竟然跨越千年。
而且还是穿越成了小黄门蹇硕叔父的儿子,年仅十八,没错!他父亲就是那个被曹操乱棍打死的倒霉蛋。
蹇秀还没来得及感慨自己凄凉身世,结果南宫嘉德殿就传出汉灵帝筹建西园新兵的消息,他堂兄蹇硕赫然正是八校尉之首,连大将军何进都必须受他节制。
熟知历史的蹇秀自然不会放过这种契机,毕竟现在已经是中平五年,刘宏只剩一年的活头。如果不趁着现在牟取点资本,等到袁绍怂恿何进发动了兵变,恐怕第一个被灭的就是蹇家。
看看人家张让,儿子娶了何进妹妹,跟何进那可是根正苗红的一家人,结果呢?不也身首异处。
真正要杀宦官的不是何进,而是那些积愤已久的士人,或者说是朝中的门阀士族,只要何进想依靠士子来稳固朝堂,那十常侍就必死无疑。
“可怜小爷才刚来,总不能跟这些腌人陪葬吧?”
见蹇硕房内依旧没有动静,蹇秀狠狠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抬头发现已是日薄西山,心里更是牢骚不断,又浪费一天时间。
考虑到现在腹内饥渴难耐,也没有继续跪的必要了,蹇秀便骂骂咧咧轻啐口唾沫。
随后警觉的看下四周,见附近没人,这才心安理得的解开腰带的玉钩,对准旁边的梧桐树就是一阵雨露均沾。
跪一天,别说官印了,连毛都没有捞着,反倒是憋了一肚子坏水。
“按理讲,蹇硕不应该拒绝我呀,西园八个校尉中属于宦官一派的,除了蹇硕外也就只有曹节的女婿冯芳了,其余六个跟何进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这完全达不到制衡的目的呀!”
蹇秀越想越纳闷,等到放水结束后更是习惯性的抖了抖,结果思维没反应过来,溅了一手。
感受到手指上的温热,蹇秀也不得不承认,这家伙简直是太勇了,水都没了后劲还能如此之强。
有弟如此,吾复何求?
“秀儿,为兄答应你总行了吧!千万别糟蹋那棵梧桐木了,这三天你都快把它滋死了。”
原本掩蔽的大门吱嘎一声,打开条细小的门缝,紧接着从门内传来道歇斯底里的痛斥,蹇硕
先偷偷向外张望了几眼,待看清蹇秀的动作后,终于忍无可忍一把将大门打开。
“兄长,你可算出来了,小弟等的好苦啊!”
眼见正主总算出来了,蹇秀慌忙掖好亵裤,唇红齿白的脸上不怀好意的笑笑。
见蹇秀顺势把水蹭到自己衣服上,蹇硕微微一笑,既不急也不恼。
“秀儿,细君要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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