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弦一郎也怀疑过,御子会不会是被这些和尚掳走,但看到这些家伙市侩的嘴脸,这个疑虑莫名的消失了,毕竟一心想搞钱的家伙,似乎并不是会搞事的主。

随意几句打发走和尚,弦一郎看着外面的水陆道场,已经吸引来乌压压的人群。毕竟这是超度平田家殉难的死者,几乎每户都有所波及,因此都自发聚集而来,并且心怀虔诚,不复当初见面的时候,那恨不得开打似得样子。

“哼,一场法会就能把人聚集起来,倒也省事,否则就算让足轻们用棍子驱赶,都不一样能有这样的会场气氛。”弦一郎心中暗暗说道。

他是想要抚恤受灾的平田家百姓,但并不想单纯将钱撒下去就完事,如果可以的话,完全可以利用这次契机,将声望收益最大化,这才是弦一郎想要做的。

毕竟未来的自己,可是连青梅竹马的女友,都跳反去帮别人的地步,可见人望实在太差了。

祭奠的仪式在仙峰寺的操办下,很是热闹,一时间佛号喧哗,大腹便便的僧人在台上,念一会《受生度亡经》,谈一会《安邦天宝篆》,之后更是别出心裁,邀请主办方弦一郎到台前致辞。

这个部分原本是没有的,但无奈弦一郎是幕后金主,硬生生的加了一个环节,将后世的晚会流程提早几百年搬运到了苇名。

台下人就算看破,但在这种气氛下,都不会提出反对意见。

弦一郎也不客气,上台洋洋洒洒将记忆里那些有名的祭文抛了出来,张嘴呜呼,闭口哀哉。什么“邦之珍瘁兮,失楷模”,什么“竭毕生之力,朝兢夕惕,殚精竭虑”.....

听的在场民众一愣一愣的,都不由暗暗纳罕,这个剑圣的养子,拜的师傅明明是个山贼,怎么念起文章来有模有样,即使相比京都的绯句和歌高手,都不遑多让,担得起文武双全的名义。

待得弦一郎念完之后,场面气氛也到了最热烈的时候,不少家人遇难的百姓,更是感同身受,纷纷流下泪来,就连一旁诵经伴奏的和尚,都暗道这家伙祭文说的厉害,去做丧事的话,说不定能抢了自己的饭碗。

“平田之乱遇难的人们,他们不是白白牺牲的,正如先贤说的,有的人死了,却依然活着。苇名会记住他们的功劳,历史也不会忘记他们付出的一切!”弦一郎振振有词的胡扯到:“壮士们如今招魂入土、夜枕青山,星光殷殷,其灿如言,为国捐躯的功绩,必将名垂千古,传颂在苇名青山绿水之间”

此言一出,有的百姓想起死去的亲人,再也忍耐不住,不禁跪倒,捂面而泣。

弦一郎见状,心中暗道气氛差不多烘托到极致了,于是把手一挥,断然喝道:

“点火,送烈士们最后一程!”

说罢马上有足轻过来,点燃了柴堆,滚滚火舌就将蝶夫人等遇难者席卷起来。

这些死者身边还放着花簇和特质秘香,因此味道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受。

站在一旁看热闹的弦一郎,此刻则想着其他的事情。

说实话,办这个水路道场最主要的目地,是为了创造一个能聚拢平田家百姓的平台,同时让这些家伙能听见自己说的话。收买人心要想办的漂亮,就必须搭台唱戏。

至于其他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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