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餐饮这行的一般都是过目不忘、机灵伶俐的,这不给承欢倒了水,经理便自顾自的捧着p翻着菜单:“还是老样子吗?芙蓉鸡片、油焖茄子、三鲜豆腐、外加青蟹四只?”

承欢没说话,经理只当她是默认了,于是便准备下单。

看见他风风火火准备下去派菜了,承欢这才打了个激灵反应回来:“不先不着急点菜,等人来了再点。”

经理也是个明白人,这么一听瞬间意识到什么,于是便和声应了她一句:“好嘞,到时候尽管叫我就是。”

才一会的功夫就赶上了饭点,原本人还不算多的大厅里很快就人声鼎沸了起来,承欢喝了一口水,眼见着杯子就快见底了,她看了一眼手表,已经是七点了。

她找来了服务员给自己加了热水,继续耐心的等待,就像杨院长的说,这些全科的医学天才大概架子都比较大吧?

饭店里的暖气明明很足,可承欢还是觉得手指尖发冷,她攥着杯子捂手,看了一眼窗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又开始飘起雪花来,这会外面又已经是白了一片。

转身摸了摸包,不禁有点懊恼,她晚上出来的急,连伞都忘记带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大厅里挂着的钟已经是敲响了第九下,在经理的授意下,服务员又过来给承欢空了杯子加水,他留意了一下,这已经是第五杯了,从六点到九点,足足三个小时,这是被放鸽子的节奏啊。

从人声鼎沸的晚市等到人家即将打烊,明明是被放了鸽子,可是承欢还是选择再等一会,也许也许过一会他就会来的。

几乎在同一时间,一直停在滕王阁街对面的一辆黑色奥迪里,清俊的男人将目光从对面女人的身上收回,扬头靠在车座里伸手捏了捏鼻梁,慢慢的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出去:“去滕王阁十号桌找言承欢拿一份病人资料,如果她问起我,就说我临时有事来不了。”

肖蔚然接到电话的时候,刚抖完了一身的雪准备进家门,无奈又有工作吩咐下来,他除了感叹自己运气不好之外,就只能继续撑起伞去风雪里玩命。

外面的世界是正儿八经的韩剧里偶吧表白的浪漫雪景,可肖蔚然只想说浪漫你个奶奶的,风裹着雪花每每划过脸都想锋利的刀子似得剐过,疼的他就差哭爹喊娘了,他怎么这么命苦,当初他一定是脑子进酱油进大发了,才会点头答应做麦航远这个不解风情的工作狂的助手。

只是一想到言承欢这三个字,他就满血复活,他真是想见识见识,这个言承欢究竟是何方神仙,竟然能伤的麦航远情愿在美帝国待上八年之久也不愿意回来。

到滕王阁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他们也临近打烊,肖蔚然不由得又在心里问候了一次麦航院的祖宗们?就不能早点打电话吗?喘着粗气随手攥住一个服务员就问:“那个十号桌在哪里?”

服务员大概被他吓倒了,憋红了脸指了指最里面的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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