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欢神色颇为沉重的点了点头,再也不提及有关转院的任何话题了。
张教授走的时候,麦航远也和他一起,临走的时候,言致远又大便失禁了。
言承欢细致的帮父亲处理身下的污秽之物,没有一点点的犹豫或者是嫌弃的意思,甚至中途她还不停的和父亲说话:“没关系没关系,一定是最近我们又输消炎药了,所以才又干坏事了,乖啊,很快就舒服了。”
这一幕被麦航远一帧不差的收进眼底,他沉着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要不是已经出了门的张教授催了他一声,或许他还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
陪张教授回办公室的路上,麦航远很恭敬的开口:“我给您带了今年新出的春茶,来的时候放在您助理那边了。”
张教授冲着他摇了摇手:“你这孩子,每一次礼数总是尽的这么周到。”
麦航远摇头:“您不辞辛苦的为我从美国飞回来,这些都是应该的。”
张教授停下步子:“你和言家那丫头是不是又”
麦航远立马伸手摇了摇:“没有,您别误会,倘若不是知道言致远住在我们医院,我也不会多管这闲事了。”
张教授若有所思的拍了拍他的肩:“有没有,你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其实以言致远现在的状态,转院到慈铭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变故,我能帮你的也就只有这些了,以后的就要看你自己的了。”
麦航远垂眸没在说话,张教授见状则是笑着转身离开。
很快空旷的走廊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他慢慢的走到栏杆边,早晨出来还晴朗无比的天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开始下起小雪了,密密麻麻的又铺满了一层。
他伸出手去,雪花落在掌心里像是一团细细的绒毛,不消一会就融化成了水,化开的多了,很快手心手指里便都是水淋淋的,他用力握了握拳无奈却是什么都没抓的住。
一个下午承欢在医院里都是忙忙碌碌的,言致远大便失禁弄脏了一堆的东西,她不免又是一顿洗洗涮涮,其实这是活明明都有护工可以去做,可她还是选择自己亲自动手,爸爸贴身用的东西假以别人之手,她总是觉得有点不放心。
把东西洗好挂好晾好的时候,她腰酸的连站都站不直。
已经临近下班时间了,她忙了一天连饭都没顾的上吃,这会子闲下来了不禁也觉得有点饿了,于是便泡了碗面准备当晚餐。
等面熟的中途,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是林俊佑,想到自己连招呼都没和他打一声就私自请了那么长时间的假期,她心里不禁有点毛毛的,难不成是已经听到风声了所以打电话来兴师问罪的?
可不管他是不是来兴师问罪的,这电话她总还是得接的,不然等他回来了她会死的更惨。
接了电话了,还没等她开口呢,那边林俊佑劈头盖脸的就是一串疑问句:“为什么请那么长时间假?何钰那边我一直没联系上,是她哪边照顾的不好吗?还是爸爸有什么问题?你怎么事先都不给我打个电话?”
承欢安静的等林俊佑说完才慢慢开口:“不是何钰照顾的不好,爸爸这边也没什么突发状况,只是快过年了,我想好好陪陪爸爸而已,你去英国是工作的又不是旅游,这点小事何必惊动你让你跟着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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