晗月趴在榻上,心里这个后悔就别提了。
果然跟着司空琰绯就没有好事,这个皇叔就是个倒霉鬼,走到哪都没有安生。
现在回想起来,她就算是不扑上去抱住他,他也不会死,顶多会被伤到。
她恨恨的咬牙,怪自己多管闲事,边上服侍的侍女听她咬牙,于是出去对司空琰绯道,“可能是疼的厉害,阿月姑娘在偷偷咬牙。”
司空琰绯刚刚安排好下面人去查那舞姬刺客的来历,听侍女禀报,沉着气没有说话。
这种剑伤对于他们这些男子来说,就算再疼也不会叫出声来,可是晗月却是个女子,在他看来,就算她大叫大嚷也没什么丢人的。
就在这时,大夫进了门,先向司空琰绯施礼,然后才跟着侍女进了内室。
晗月眼巴巴望着大夫从随身的药箱里取出白布药粉等物,又命侍女去取酒来,只觉头皮发炸。
对于身份低贱的人,这些大夫从来都是直接先用酒液喷洒,然后才进行包扎,只有那些身份高贵的人才能使用真正的伤药。
她嘴巴翕动半天,有些不甘心。
她好歹算是又救了司空琰绯一次,连点好伤药都不舍得给她用。
其实这还真是她冤枉司空琰绯了,他见大夫来了,于是便寻了望叔安排事情,根本没想起还有这回事。
看着大夫从侍女手里接过盛酒的杯子,晗月向后缩了缩,“会不会很疼?”她弱弱的问了句。
大夫从容的来到榻前,端详着晗月背后的伤口,“放心吧姑娘,老夫行医几十年了,用酒来清洗伤口也不是第一次了”
话音未落,晗月只觉背后伤处一阵剧痛传来,她终是忍不住喊出声来。
这一嗓子及其尖锐,直把站在院外的人全都吓了一跳。
大夫将空酒杯递还给侍女,继续道:“老夫就没有一次见过有人说不疼的。”
晗月恨的直咬牙根,眼前天旋地转的,巴不得自己快点昏过去好免于再忍受这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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