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紫宁点了一份铁板香辣鸡饭和一杯卡布其诺,等餐的途中,她把在人才市场做的笔记翻出来,发现大多的招聘都会问她有没有工作经验,一听她是家庭主妇,连文员都不要她。
她将笔记本合上,忍不住叹息一声,当了三年的大少奶奶,她真的已经和社会脱节了。
不一会儿,菜上来了,她化悲愤为食欲,打算填饱肚子,下午接着找。也许多碰几天壁,她就能摸索出一些经验来。
吃完饭,她抬碗看表,时间还早,她没急着走,让侍应生先收了桌子,她靠在沙发扶手上休息一会儿。昨晚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想着那些烦心事,一直到天快亮才睡着。
再加上紧张焦虑了一上午,她身心俱疲,这会儿困意袭来,她打了个哈欠,拿了个抱枕抱在胸前,沉沉睡去。
范妤姝从洗手间回来,看见傅言深盯着某处看,她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只看到咖啡厅角落的一堵墙,她好奇的问道:“言深,你在看什么?”
傅言深收回目光,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嗓音冷淡,“没看什么。”
范妤姝已经习惯了他冷淡的态度,她双手托着下巴,笑盈盈地看着他,“言深,我今天真的很开心,谢谢你肯出来陪我,我已经好多了。”
傅言深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苦涩的味道在唇齿间萦绕,他略微皱眉,将杯子推回桌上,冷漠地看着对面笑靥如花的女人,“既然好多了,就回去吧,我下午还有事。”
范妤姝脸上的笑意慢慢僵住,姿态也不如刚才那样放松,她低声道:“阿深,你还在怪我吗?我也是迫不得已的”
“是不是迫不得已,都已经不重要了,你我即是大伯哥与弟媳的关系,就该避嫌,以后有事没事,都不要再给我打电话。”傅言深打断她的话,抬手招侍应生过来结账。
范妤姝看着他千年不变的冷漠神情,就像一记凌厉的耳光扇在她脸上,让她刚才急欲表白的行为变得极为讽刺。
他不爱她啊,哪怕眼睁睁看着她嫁给傅承谨,他也没有挽留一句。她有时候恨不得拿把刀将他的胸膛剖开,看看他有没有心,否则怎么会如此无动于衷?
范妤姝待不下去了,她抓起搁在身侧的手提包,快步跑出咖啡厅。
傅言深签单的手顿了顿,握着钢笔的手指逐渐发白,手背上青筋直跳。站在一旁的侍应生以为他下一秒就会摔了钢笔,正胆战心惊时,男人身上危险的气息顿敛,面无表情的签了单。
侍应生长吁了口气,恭敬的接过单,快步离开。
傅言深坐在卡座里,抬手摁了摁刺疼的太阳穴,转头看向窗外,窗外有可疑的亮光闪过,他薄唇微勾,扯出一抹讽刺的笑意,看来有人真的很不放心。
等停靠在路边那辆黑色商务车驶离,傅言深站起来,拿起搭在扶手上的西服外套离开。走了几步,他似是想起什么,不经意的朝角落里扫了一眼,就看到那个睡得东倒西歪的女人。
他脚步一顿,不免多看了一眼,什么德行,公众场合睡成这样?
其实沈紫宁特意挑了个隐蔽的角落,从她的位置可以纵览整个咖啡厅,但是别人要注意到她的位置,得刻意去注意,才会发现她正毫无形象的窝在沙发里呼呼大睡。
傅言深又走了几步,骨节分明的右手搭在玻璃门上的扶手时,他忽然收回手,折返回去,径直朝那个隐蔽的角落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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