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夜,我和孙沫抱在一起,她很温暖,温暖的快要融化掉我,但我知道,我不能停留,她的好我会记在心里,直到我找到亲生父母或是在城里混出个模样,我才会回来,给她一个由我亲手为她建起的家,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卑微屈从的呆在她家。

我要让二蛋子那些瞧不起我的人统统低头,我要找回我的尊严。

第二天早上我刚起床,孙沫就让我拿剪刀给她,我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以为她要剪衣服上的线头,便拿给她了。

谁知孙沫拿到剪刀之后,竟然抿着嘴唇,用力在自己雪白的腿上划开一个两厘米长的口子,我还没反应过来,她腿上的血就涌了出来,滴在床单上了,滴了一会,她才用一块手帕按住伤口,并让我拿了一根绳子把手帕绑住。

“沫沫,你这是干什么?”我吓傻了,等孙沫止住血我才开口问她。

她咬着下嘴唇,似乎还是很痛,“我听人说,女人和男人入洞房后,都会流血,如果等会爸妈进来没看见床上有血,他们会怀疑的。”

“怀疑什么?”我问。

“怀疑我们什么都没做。”孙沫说。

我怔住了,“可是如果他们以为我们做过了,以后你可怎么办?”

“没事,那样我就可以一直等你了。”她说。

我这才明白孙沫的心思,她是怕她帮我逃走后,她父母以为我们还没有做过那事,会给她再找户人家。

“沫沫,对不起。”我很愧疚,身为一个男人,我竟然让她为我付出这么多,也就在这一刻,我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我一定会回来,此生,绝不辜负孙沫。

“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不要说对不起,说多了会显得生分。”孙沫说着,起身站了起来。

她似乎是因为腿受了伤,走路有些不方便,我把她的棍子递给她后,她用棍子点着地,一路走到长椅那儿,坐下后拍了拍旁边的位子,让我过去。

等我坐好,她倚靠着我的肩膀说,“小峰,其实我很舍不得你。”

“我也舍不得”我叹道。

就这样,孙沫倚靠着我,坐了好一会儿,我看着她披肩的长发,胳膊都酸了,我也不忍心让她起来。

直到我肩膀那儿感觉湿湿的,我才伸长脖子看她的脸,原来我肩膀上湿了的地方,是她的眼泪打湿的,她睁着眼流着泪,但模样却很平静。

“小峰,待会我会跟我爸说让你陪我去你家见你爸妈,如果我爸同意了,到时候出了门你就逃。”孙沫说。

我不知道说什么,只能默默嗯了一声。

我们就这么依偎,也不知道是几点了,孙沫的爸爸来敲门,问我们起床没有。

孙沫答应了一声,她爸便开了锁,进来看我们。

孙沫的妈妈跟在后面,他们两人进来后,径直走到床旁,孙沫的妈妈看见床上的落红,大喜过望,连忙把床单给收了起来,说要好好收藏,而孙沫的爸爸也很高兴,他走到我旁边,拍着我的肩膀,把我拉到一边。

他小声跟我说,“小峰,你和沫沫已经成为夫妻了,你已经是个男人了,你明白吗?”

“嗯。”我回答。

“说说你的打算吧。”孙沫的爸爸说。

“我没什么打算,以后好好过日子吧。”我说。

他听了,点了点头,“你现在已经有责任了,知道吗?”

“知道。”我说。

“其实我也不想把你关起来,不过你爸说怕你逃婚,我们才出此下策,希望你不要介怀。”他说,“现在一切都过去了,我们也成了一家人,所以以后你想回家就回家,都可以的,但我还是要跟你说清楚,沫沫已经是你的老婆了,你晚上一定要回这里,明白吗?”

“嗯。”我说。

他见我很听话,便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带着我,要我跟孙沫出去吃早餐。

我和孙沫跟着他们去了院子里,坐在院子里的石桌前,吃着热腾腾的馒头和稀饭,孙沫的妈妈特意给我两个鸡蛋,说昨晚肯定折腾累了,要多补补。

我苦笑着接过鸡蛋,说了声谢谢阿姨。

谁知孙沫的爸爸听了,拍了拍我的后背,半开玩笑似的问我,“还喊阿姨?”

我愣了,不知道自己哪里喊错了。

“要喊妈了。”孙沫的妈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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