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风声,追着嚎啕大哭明显收都收不住的哭声,钟奕铭四平八稳的站到了倪老师家门口。

就见这家院门大开,一个人背对着破旧的木门邋遢的坐在院子泥土上,脑门杵着行李箱掩下整张脸,别说五官,连是男是女都看不分明。

不过听声音,还有后脑勺甩着的那一簇乌黑马尾,应该十拿九稳是个女孩没跑了。

钟奕铭手插口袋,一时没动。

胡助理从身后观察大老板,感觉有个拖着腮帮的小人儿正在老板脑海当中沉思。

敌不动我不动,老板说吃瓜胡助理坚决保持队型。

可就在胡助理一会老板一会屋里的小姑娘,视线来回在他们之间穿梭之时,钟奕铭抬起脚步。

无趣,哭的这样厉害,难道是房子的拆迁款她没有分到吗?

这他无能为力,不是他的工作范畴。

“钟总!”

有句话胡助理想说十分钟了,看大老板没有想法的样子,一时不敢说出口。但他自称全天下最尽职尽责的助理,他认为有必要提醒老板,倪老师的女儿就在眼前,他们真的不用把握机会?

“说!”

钟奕铭来一次这个地方就要更加满意一次,山水如画气候友好,不得不佩服自己看地的眼光。

胡助理虎躯一颤拿出就义的姿态,反正惠城与他相克,他都快不是自己了,不差这么一次。

“倪老师的女儿,我们不用担心约不到了!”

胡助理飞快的语速,钟奕铭攸地停住脚步回头看向他,眨眼的功夫,眉眼间闪出无数个差评,而且赤裸裸让胡助理自己瞧。

胡助理丧丧的低头,他承认,惠城真心不是他的风水宝地。

“就刚才,那是倪老师的房子,刚哭的那位,应该就是她姑娘了。”

钟奕铭给他一个冷漠的眼刀,不早说。

二话不说原路折回,虽然时机地点都不那么合适,可大家的时间都很值钱,节约时间等于给社会创造价值了。

倪应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孤独的自己,无比熟悉的环境,真正可以放心让自己放纵。

不知过了多久,她哭的累了,也是再清楚不过,眼泪无用。因为无论没有母亲的未来多难,为了她处处替她考虑的心,她总归要好好活下去的。

钟奕铭再回来倪老师家,还是刚才的位置,他不是犹豫的人,只略微停顿了两秒,伸手和胡助理拿了一包纸巾,走向倪应竹。

倪应竹伤心,这一哭哭的非常痛快,可耳朵没坏,听见愈发靠近的脚步声抬头,朦胧的视线下,男人居高垂眼,修长的指骨夹着干净的纸巾。

“擦擦!”他说。

倪应竹愣了一会儿,本能的质问被他两个字卷走,伸手接过他递上的纸巾。

“谢谢!”

身边人的好我们经常习以为常,反而是陌生路人的一个微笑一个鼓励,更容易让我们记忆悠长。

就像钟奕铭,他是对倪应竹来讲完全陌生的人,在这荒山野岭突然出现,她没有害怕,没有慌张,反而因为一包纸巾,善意从心底里溢出,她再看钟奕铭,感觉他整个人都是镶着光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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