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赶紧扯住赵远问:“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赵远此刻也知道,想瞒住我们,只怕是不可能了,但却心有不甘,犹豫了好半天,才说:“这鼎上面的纹路,我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可究竟是哪里,却记不清了。还有,从这次言诉的情况来看,他是受到了外界刺激,所以才想起了什么东西,可我仔细检查过了,周围根本没有可能引发刺激的东西,那么可能性就只有一条了。”

说到这里,赵远竟然不再说了,而他的眉头也皱的更浓了几分,似乎真的不是想卖关子,而是说不下去。

看见他这样,我越发紧张,可一旁的钱琚却不以为意,他再一次凑到了言诉身边,用很低的声音问:“你仔细想想,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还有你也没有感觉到什么和平时不一样的地方。”

也许是他的语速很慢,给了言诉很大的空间,也许是言诉恰好也想到了这点,在钱琚说完之后不久,言诉就慢悠悠地开口了。

“我记得,我刚刚一直都很好啊,和平时一样,什么事都没有过,不过”

说到这里,言诉的话忽然一滞,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却又无从入手。

赵远知道言诉的用意,可他之前始终觉得言诉现在还不稳定,不宜问他这种事,所以没有提。现在既然钱琚先问了,他也就不在乎再多问几句了。

见言诉这样,便轻声缓语地问:“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另外如果没有什么怪事,或者感应,那么感到熟悉或者奇怪的东西,你有见过没有?”

“没,对了,刚刚我看照片的时候,就一直觉得很熟悉,而且很想去现场看看,如果一定说有,就只有这个了!”

言诉忽然想起了些东西,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兴奋了一点儿。

可赵远此刻的脸色,却凝重了起来,而且原本还故作轻松的表情,也变了一个模样。

“我要回老家一趟,你们别乱动,等我过几天回来!”

说完之后,赵远竟然没有等我们的回应就离开了,那副决绝的神情,让人恍惚间觉得他就像是一个即将奔赴战场的英雄,身上背负着无尽的故事,抑或秘密。

我盯着赵远的背影,自顾自地说:“他怎么会忽然出去?难道是想到了什么?”

“嗨,什么想到了什么啊,他这是怕了,你想啊,刚刚的照片,他也说了那是他老家那边的景色。如果说引发言诉记忆的,是那些照片,那么说不定当初害了言诉的,就是他御魂派中人。他现在怎么说也和言诉算是朋友了,如果真的是他师门中的人做的,那他该如何自处,这也未免太难选择了!”

我此刻也明白了,虽然作为御魂师,他理应帮助师门中的人,可是作为御魂师,他更知道炼制鬼仙的残忍,所以根本就是无法接受一个这样的师门中人,更别说是帮助对方了。

这种纠葛之下,赵远会选择暂时出去,这倒是不足为奇。

我坐在椅子上,思考着如果赵远真的不知该怎么办,最后选择了中立,以我和言诉、钱琚的本事,究竟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忽然,钱琚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他对着我说:“事情到了这一步了,我想你也没得选了,明天赵远离开时,你带上言诉,还有我,和我的僵尸宝贝们,咱们跟赵远一起上路吧!这种事就得快刀斩乱麻,不能给他考虑的机会,你明白吗?而且只有亲自去了现场,言诉才能有更直观的感受,恢复全部的记忆,也显得更加容易些!”

说完,钱琚还瞥了一眼言诉,而言诉则很是赞同钱琚的看法,也不多想,就嚷着:“我们去看看吧,哪怕只有一眼也可以,我绝对乖乖的!”

被他这么一闹,我的心也不禁软了,最终还是决定去走一趟,确定究竟会是怎样的情况。

可万万没想到,我的这么一个决定,居然会牵扯出一个更大的谜团。

在钱琚和赵远的安排下,我和言诉,第二天一早就跟随他们一起乘坐飞机赶往了赵远的老家。

一路上,钱琚的嘴就没有停下过,不是在问赵远那个村子的土壤状况就是在打听当地出没出过什么名人。

其中一次还险些搞出了乌龙,被人当成了算命先生,非逼着他给算一卦。

最后钱琚受不了对方开出的价码,就胡说了一通,把对方打发了,逗得我们这些差点笑破肚皮。

一路上倒也还算欢乐,可一下飞机,我们就懵了。

之前赵远就有和我们说过,他的家乡是在重庆和四川之间的一个镇子,相对于城市,会比较落后。

可我却真的没有想过他所说的落后,居然不仅仅是建设,而是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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