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凌秋白这些话语,向谨眠也是一脸迷惑,但又想起墨鸦所说她与囚狱里一个姑娘长得很像,这么一来的话便说通了,只是她又怎么沦落到那里的?

“小秋……我……”道香眸光复杂,今日一见故人,他不知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眼前这个女子让他又爱又恨,即使过了这么多年,秋白这个名字始终盘旋在他的心尖。每次听到相似的谐音,他那一颗冷清的心也不由得漏停一拍。他贪婪地把站在面前的女子看了个遍,他本以为自己此生再也见不到她了,可兜兜转转,还是缘中有她。

凌秋白倒是神色简单得近乎干脆残忍,她没有道香那么多情绪流转,只是平静地陈述着事实:“你还不赶快让开?”

道香踉跄着走近几步,声音里隐隐夹杂着颤抖:“小秋……真的是你告诉他们的吗?”

凌秋白不怒反笑:“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肯相信我。”

墨鸦在一旁狞着眉头看着这一场好戏,凌秋白就是当初与道香相恋的女子,后来才知道他是与自己师门敌对势力高层的女儿。这一对在当时可谓是只羡鸳鸯不羡仙,两人相敬如宾、和和睦睦,直到凌秋白的真实身份被揭发,道香被逐出师门。所有的美好都在此刻被现实无情地鞭笞,再坚牢的爱情也会成为过眼云烟。

“你知不知道,你被逐出师门不久之后,我也被赶出家门了?”凌秋白冷笑着回应道。

道香眼中闪过一抹震惊,他忽然抬起头,直视着凌秋白:“怎么会?!”

凌秋白坚强的外表再也支持不住,悲恸柔和了她的双眼,眸中流过涓涓细流,嘴唇微张,似要呐喊出什么,但最终还是被压制了下去。她缓了缓激动的情绪,声音又重新恢复了清冷:“告密者是我的师兄,你的情敌。”

道香似乎就这样僵在原地了,凌秋白的这番话对他来说宛如晴空霹雳。多少年,他对她爱恨交织,既想在梦中狠狠地踩死她,又怕泥土脏了她的身体。他经常嚼着苦涩入睡,辗转反侧,失眠总是占了大多数。他对她一直怀恨在心。

但凌秋白的话语直接撕碎了道香的所有认知,他所相信的,都是虚幻的表象,道香听到自己的心缓缓裂出几道缝隙的声音。

凌秋白不想给他缓和的时间,紧接着说道:“当时你说得那些东西,师兄也在场。我不知道他一直在跟踪我,后来他威胁我跟他在一起,否则就会把你告诉我的那些东西统统告诉给高层。我拒绝了,所以我之后被赶出去了。”

“你爹他就这么忍心?”墨终于忍不住插了句嘴。

凌秋白瞟了一眼他:“我不是亲生的,只是他看我天资好,认我做干女儿而已。”

“……”墨鸦看着这场闹剧,无奈地叹了口气。世事弄人啊!

道香整个人晃了晃,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又开始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地上染上了星星点点的血迹。

他的嗓子咳得有些沙哑:“那你为什么后来不找我?”

“找你?”凌秋白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强压下了自己的动容,“你看看你干的那些事,我敢去找你吗?杀人放火,什么单子都接。既然你都不是我爱的你了,那我找你有什么用?再说,你那时气火正旺,你就能保证安静下来好好听我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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