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的就是乔老板。”
那一刹那,房间里的空间好似被禁锢,一股阴风吹过来,叫人心底寒上加寒。
“你找乔先生干什么?”我无比紧张的压低声音道:“沈晨东,别搞事!”
“搞事?我为什么不能搞事?男人如果不办事,不是废了吗。”
沈晨东平静的笑,叫我有些受不了,生怕他精神又有些不对乔沝华却发出很低沉的笑声,顾自打开桌面的雪茄盒,衔起一根,还没自己动手,沈晨东便递上了火。
乔沝华微微抬眸瞥了他眼,也并没有拒绝。
这样尊敬的动作,让我心安了不少,可更加疑惑了。他来找乔沝华干什么?
沈晨东顾自将火机收回,笑道:“这样冒昧的前来,是有些唐突了。但我想乔先生您,应该会给我公司的资方,几分薄面。”
听完这话。我才注意到门外的候客椅上,还坐着一个男人。
他穿着浅灰色的正装,脸被高礼帽遮住了一半,只露出紧抿着的薄薄的嘴唇。腿微搭着,双手交握很闲适置于腹部,似乎并没打算进来。
乔沝华瞥见他,似乎认识,笑意更讳莫了,沈晨东便像是得到了允许说话的暗号,从怀里掏出了份协议摆在桌面:“实不相瞒。我这次过来,是想跟乔老板您谈谈融资。”
融资??
我吓了一跳,他俩是因为我谋过数面,但都不甚愉快。他明明可以找其他人,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乔沝华没回应,沈晨东抿了抿唇,顾自道:“从乔先生自北城回归,我便兴奋的睡不着觉。因为海城房地产界受运输、地形、尤其是政界的限制,虽然发展近百年,却始终不曾打开过市场的天窗,而乔先生您回归显然就是为了打破这个局限。”
“但您对海城并不了解,这是块已经被很多人盯上的肥肉,他们都按兵不动,就是在等待别人抗下大旗,后而受益于自己。这是很可耻的,但商界向来如此,而乔先生您虽然肯定早有打算,但我想,这动辄上百亿的市场份额流失,还是能避则避。””而我的公司,恰好能助您一臂之力。”他笑了笑,将协议摊开来,显出一行行的客户信息,道:“我的前身虽然只是商金公司里的客户主管,没能乘上商界顶峰的浪潮。但对于自身人脉,却十分有自信。上书这些公司企业,都已与我达成协议。尤其是我的资方裴先生。只要您能答应与我融资乃至达成战略合作,以他本地地产界龙头的身份,完全可以为您阻击下其他竞争对手。在这市场天窗被打破后势必会造成的混乱之前,先行将局面,一分为二。”
“当然,是您占多,他占少。这点我们已经协商过,裴先生更注重的,是能与您合作。”
“集权?”乔沝华终于感了点兴趣。他摘下雪茄,很平静的望了眼那位裴先生,道:“你的公司性质是什么?”
“商会。”
乔沝华重复了一边,蹙眉陷入思索沈晨东面露喜色,旋而轻轻拉住我的手,示意借过,有话想跟我说。
却还没来及走出几步,就听见乔沝华冷冷的道:“站住。”
他嘴角溢出烟雾,保持笑意:“你拉着我的女人。似乎不妥?”
我心底猛地一颤,这样的声音外面人都能听见沈晨东瞳孔收缩,笑容扯出的十分僵硬:“你的女人?乔先生,我是否听错了?”
乔沝华低低一笑:“如果你有耳疾的话。”
本还算缓和的气氛,一瞬就僵了下来。两人隔着空气彼此对峙良久,沈晨东视线十分缓慢的移在我脸上:“小月,我有些话想对你说,下班之后,在街尾那间咖啡厅等你。”
“沈先生。”乔沝华顾自打断,眼神有些阴冷:“我的人。不劳你费心。”
沈晨东攥了攥拳头,沉闷许久,扯嘴一笑:“乔先生,这是何必呢?”
“我今天来,始终是办正事。但小月跟我的关系,恐怕要比跟您亲近。我们是因为某些原因分开,但还有些事没有讲清,就算站在与职工私生活保持距离的角度,我想您也会给我这样一个机会,不是吗?”
乔沝华笑的愈发轻佻了,冰冷的声线却令人生畏:“我看就不必了。”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现在人沉浸过去景,是种对现实逃避。月儿是我的职工,她人生路上一切巨大的成就都将由我给予。陪你忆往昔峥嵘,并非好事。”
他言语晦涩,却一针见血,挑明了沈晨东的自私,匡正了自己约束我的立场。沈晨东的眉峰。顿时紧紧皱了起来。
还没等他出声,乔沝华便挑起下巴招来前台接待,笑道:“去把汪首席叫过来,有事务要谈至于沈先生,可以跟裴总在会议室稍作等候。这件事,我的确略感兴味,但切莫太急。”
沈晨东脸色微沉的默了会,点点头,出去了没过一会。一个戴着金丝眼镜,梳着大背头,耳朵特别大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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