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范家的木雕后,符雨森一行匆匆从司光华处接出孙近东,又匆匆往降头师约好的地点赶去,这时的孙近东已经面色灰暗,无法站立了,看来距离降头最终爆发的时间不远了。
降头师约好的地点是离镇上不远的破旧农舍,这儿已经没有了人烟,到处杂草丛生,附近房子的墙上都写了个大大的“拆”字,真不知道他是如何找到这么好的地点的。符元森的车子还在路上时,就已经远远看到了那位降头师,他招了招手,示意他们开过去。
“真想不到,这大恶人还挺守时啊。”躺在担架上的孙近东先开了口,被折腾成这样了,他还不忘调侃。可是,符元森、青舞听了,一点儿都开心不起来,他们真的不知道,以孙近东现在的体质,还能不能挺得过去。
“小孙,到时候,你可不能装孬种,知道吗?”符元森终于开口了,这句话说得好像有点儿哽咽。
孙近东笑着说:“放心吧,符叔,我孙近东什么苦没吃过,什么疼痛没受过,这点儿疼,就跟挠痒痒一般。”
青舞忍不住笑了,说:“还吹牛!”
孙近东一听,脸上有点儿挂不住了,赶紧笑着说:“没,没,刚才只是困了而已,睡一会儿。”青舞听了,瞪了他一眼,不再出声。青木听他们打情骂俏的,似乎有点儿不开心,一直在看窗外的风景。
这时,车子开到了农舍旁,符元森和青木将孙近东抬了进去。房间内,一张绷实的木床四周摆放了一些奇怪的东西,好像是很少见的干花干草,还有一些巨大的蜘蛛、蜈蚣等毒虫的干尸,看起来就觉得挺邪门的。
降头师指了指担架上的孙近东说:“你,脱光衣服。”
“啊,脱光?”孙近东诧异地问。
降头师面无表情地说:“是。”听到这里,青舞赶紧躲到外面去了。脱完衣服,降头师又指着那张木床,说:“趴在床上。不,头要伸出床沿。”符元森、青木也只能按降头师的要求,将孙近东抬到床上趴着,然后又用绳子绑住了他的手脚,将他固定在床上。
他们安顿孙近东的同时,这降头师已经换了身行头:头上戴了顶插着羽毛的奇怪的帽子,帽沿四周像是散落着大蜈蚣的腿一样,脖子里挂着一堆奇形怪状而又夸张的项链,腰间穿着一条破破烂烂的、挂满各种乱七八糟东西的裙子,脚上穿着草鞋,手里拿着一串铃铛。他真身行头,连青木看来都觉得奇怪,难道这是要跳大神的节奏?
降头师转头对符元森、青木说:“你们,先出去。这里不能有外人。”符元森他们只得走出去,关了房门。很快,屋内传来古怪的咒语声,这声音不但古怪难懂,而且听了都浑身不舒服,真不愧是邪门的法术。响起咒语的同时,还有跳跃的脚步声,这脚步声听起来毫无节奏,听了让人心中感到烦躁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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