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妾身好委屈呀,这般被人无礼的抓着,还有何颜面伺候王爷,不如让妾身死了好....”说罢,那侍妾就要往旁边柱子上撞去。
“我的美人儿,你死了本王岂能独活!好了好了,乖,本王定会帮你讨回一个公道的,别哭了,哭的本王的心儿都碎了。”
“妾身的心才是碎了呢,您看,妾身的脸都吓白了。”吉安装模作样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又哭哭啼啼的倒在了谢宸的怀中。
刚刚孟浩抓着不松手,吉安险些以为自己就要被拖走,但是玉河郡主看孟浩竟然不理会自己还倒在地上,怒火一起对着自己的丈夫就是一顿粉拳,两人厮打之间孟浩分了神,吉安趁机咬了他一口便挣脱开来直奔宫殿,幸好公子出来接应,不然紧追在后的孟浩又会抓住她。
谢宸抱着吉安却有些哭笑不得,这丫头撒娇的话信手拈来,莫不是平日里戏本子看多了?日日勤练?看着孟浩进了殿中,谢宸才起身向着禹皇正色一揖:“若将军想要美人,大可与本王说一声,本王赏你一个美人便是,一介一等侍卫竟敢拉扯本王的侍妾,日后本王还有何脸面行走两国之间!还请贵国给出一个说法才是!”
刘泓揉了揉额头,这宴席本就喧闹,他已经头疼的紧,如今添了这档子事,怕是要拖上一阵。“孟浩,你可知罪?”
孟浩脸色僵硬,恭敬的跪在殿中回禀道:“臣失仪,望皇上恕罪,只是臣见那姑娘像极了臣的一个故人,灯火不明,臣想近些查看不想冲突了宸王殿下的侍妾。”这小丫头摇身一变成了炎国宸王的侍妾,就算他急着想查清楚白家长孙的去向,此时不宜妄动。
“王爷...您看妾身的手都被抓红了。”娇软委屈的声音随后响起,不由让人心生怜惜。特别是宸王殿下托着美人的手轻抚坐实了不只是近身查看那么简单。
“宸王殿下,您看原来是场误会,孟将军是个粗人,不懂怜香惜玉,以为是故人就有些激动,冤家宜解不宜结,不如让孟将军给您的侍妾道个歉如何?”太子刘衡开口调解道,一国之君岂能为这种事情操劳。
“罢罢罢!这是你们禹国,本王无话可说,既然他说无意就是无意吧,那就让那劳什子将军过来跟我的美人道个歉!”谢宸一脸不满,说出来的话字字针对禹国欺人太甚。
那只是个以色侍人的玩意儿,凭什么让一国将军给她道歉,孟浩如是想着,久久未曾动身,但迫于皇上和太子的压力还是走到了宸王殿下的席前,双手一拱闷声说道:“是孟某的不是,望宸王殿下恕罪!”
“哎呀...好怕,他好像要吃掉我一般呢。”吉安躲在公子的怀中轻声说道,声音不大不小,听着像是悄悄话,可殿中的人又听的分明。
“孟将军身上的杀气太重,吓到我的美人了。”谢宸脸上的表情愈发不满,似乎还要再和太子说些什么。
孟浩只能按捺心中的怒气,挤出一张笑脸再次说道:“孟某在这里給姑娘道声不是,还请恕罪。”
正当吉安还想再说些什么,谢宸轻拍一下示意她见好就收,吉安这才用帕子捂着脸点头表示接受,余光却盯着孟浩心中一阵翻腾,自己有一日必将他碎尸万段为春生和何婶报仇!
“孟将军既然喜爱美人,不如本王将太子赠予本王的两个美人送与你如何?”众人都看见孟浩旁边还站着一个文弱妇人,正是孟浩的夫人,玉河郡主,她的眼睛一直盯着孟浩,当年他应承过她不纳妾的,此时谢宸的提议让她大惊失色,满脸祈求的看着孟浩要他婉拒。
“孟某不敢夺人所爱!且孟某已对妻子立誓不纳妾,还请宸王殿下谅解。”这二人肯定不能收下,太子花了重金培育的美人岂能用在他身上。
“孟将军既然不能纳妾,那就当个婢女也是可以的,美人配英雄千古如此,连贵国皇帝都知晓这个道理,贵国太子也说了,以和为贵,就当是本王送给孟将军的赠别礼吧。孟将军要是不收下,莫不是不愿意和本王和解做个朋友了!”谢宸说到末尾竟有些不满,拂袖独自坐下饮酒不再看那孟浩。
“宸王殿下实在是客气,贵人所赠不敢辞,那本太子就代孟将军收下了!”太子知已不能再推拒,只好依言将美人又转送给了孟浩,这一番风波又将人推了回来,宸王殿下真是好算计。
玉河郡主听到美人还得入府身子不由晃了晃,脸色苍白的拉着孟浩的袖子又要掉眼泪,孟浩见状急忙将她拉走退回到席间细细安抚,之前他已惹恼了郡主,此时再吵闹只会两败俱伤,多少人还等着看他的笑话。
待到亥时,宸王携使团再互敬几杯就出了宫,众人也纷纷散了。
孟浩跪在殿内已经一个时辰有余,明亮的烛火将他的身影拉的修长阴暗,刘泓站在书桌旁不停的写着大字,粗野的狂草仿佛就要跃出纸面,写废了数十张,他才觉得自己的心绪平静了些。
“这女子当真和白家长孙有关?”
“皇上,千真万确,她一路护着白家长孙躲藏了两年有余,上月才查探出来,本已经抓回严刑拷问,不料被宸王劫走。”
“白家长孙现在在何处?”
“白家长孙前几日被另外一帮人劫走,去向不明。”
“孟浩,当年宣德侯夸奖你有勇有谋,朕亦见你意气风发,如今这般懈怠了吗?”
毛笔从刘泓的手中射出直接砸在了孟浩的头上,孟浩脸上被涂花了一大块,还有残留的墨汁顺着他的额头滴在地板上。一个牙牙学语的娃娃让他花了两年的时间都未找到,在皇上眼中他已然是个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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