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路上并没有发生什么事。
坐在一辆马车里,宣无袂不仅没同她说过一句话,甚至连看都不曾看她一眼。
直到马车停在宫门前,她内心有些茫然。
“怎么?不想下?”
宣无袂斜眸瞥了她一眼,态度算不上友好。
抿唇咽唾沫的动作一气呵成,她摇了摇头随后飞快跳下马车,换坐辇轿回了自己的寝殿。
宣无袂看她动作利索的样子,眸底微微划过几分沉思。
从刚在碎玉楼时他便注意到她气色好了许多,从碎玉楼回宫后,已经能活蹦乱跳了。
这恢复的速度,未免引人生疑。
“查一查长公主今日前往碎玉楼是去见谁。”他招手吩咐身边的侍卫道。
半个时辰后,宁灼犹犹豫豫来报,“回主子,碎玉楼的小厮说,长公主今日去见了锦衣卫指挥使陆徵,还,还……”
听见陆徵的名字,宣无袂心中划过几分了然,“还什么?”
“还约了陆大人改天一起去窄巷子喝花酒!”宁灼豁出去了喊道。
闻言,宣无袂眸色果然一暗,“喝花酒?呵。她还真有兴致。”
才遣散面首没几日便想着去逛窑子,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莫名的,宁灼从自家主子的轻笑声中听出了几分阴冷的意味。
“宫中要查食疫?”
见传旨太监领着身后浩浩汤汤的太医院众御医,叶曦和刚回到寝殿还没坐热乎便被告知了这个突然的消息。
“谁下的命令?”这句话刚问完,她便自己想到答案了。
现如今这宫中,能越过她直接给领事太监下命令的,只有宣无袂一人。
叶曦和揉了揉眉心,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查吧。”
扔下这两个字,她便先回寝殿睡觉了,让他们从宫女太监先开始。
再醒来时,叶曦和面前只有一个头发花白的御医,眼生得很。
她刚睡醒,脑子还有些懵,“你是宫里的御医吗?本宫怎么从未见过你。”
对于叶曦和的怀疑,那御医不慌不忙,乐呵呵道:“回长公主的话,微臣前几日刚从江陵那带调上来,长公主觉着眼生也是正常。”
“本宫最近是听说有从江陵调上来的御医。”
叶曦和想了想,也没再继续追问,伸出手腕让对方把脉。
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后,一直沉默把脉的御医收回了手,面上依旧是乐呵呵的笑,像尊弥勒佛似的。
“回殿下,臣诊完了,您凤体康健得很,绝无患食疫的可能。只是……”
叶曦和扫了他一眼,神色毫无变化,“但说无妨。”
“殿下每月月事期间,是不是很难熬啊?”
“放肆!”竹轻红着脸厉声训斥了一句。
这种事情该是由专门的女医负责,这御医好没规矩!
叶曦和抬手安抚了一下竹轻,转头继续看向那白头发的御医,“正是,御医所言甚准。”
“臣这里有个方子,可以缓解殿下的症状。另外……臣须得告诉殿下,殿下眼下身子虽没有大的问题,但是之前身子亏空的厉害,可能会造成以后子嗣上艰难。”
竹轻一听,吓了一跳。
这些话,往日里那些日日来把平安脉的太医从来也不曾说过。
反观当事人叶曦和,自始至终都一副安安静静的模样,仿佛事不关己一样。
白头发太医说完,上下打量了一眼叶曦和,最后视线落在叶曦和腰间的玉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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