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婆娑,淡红弦月高悬于城市废墟上空,无人点灯的城市应和着月色铺展开诡异的静谧。
偶尔穿过城市的风卷起无人打扫的落叶替无法说话的城市发出声声哀鸣。
江流躺在摇椅上闭眼小憩,化加盘腿坐在她对面借着月色准备接下来需要用上的东西。
安静可闻的空间里忽然响起“踏踏”声,有人出现在了门外走廊里,踢踏声越来越大,到最后消失在了他们门前。
江流在这一瞬间睁开眼,她缓缓从竹椅上离开,悄无声息地走到化加身边。
男人停下手中的活与少女对视了一眼后扭头看向正对着的卧室,里面的城子睡得香甜,林立与程可已经爬了起来攥紧手中的刀。
少女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里面的两人点点头。
门外迟迟没有传来动静,江流的目光不自觉看向门底,忽然想到了什么她脸色一变,随即飞快的朝林立他们所在卧室奔去。
林立和程可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少女扔出了屋外,连带着睡得香甜的城子一起。
被砸得头昏脑素的城子还没来得及骂娘就被接下来的一幕给吓得说不出话来。
一柄巨斧从大床紧挨着的墙里破出,那斧子带着凶狠的力道直直砍向大床。
之前还睡着人的大床一分为二。
似乎是发觉砍了个空,斧子的主人奋力扯了扯才将斧子从地上拔出撤了回去。
江流顺着墙的裂缝再见到了那个怪物。
百骸鬼......
少女双眸微眯,脸上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微笑。
“鲜美玉丸子
上帝的祝福
收下他收下他
收下他,就通行~”
听着更新之后的童谣,她面上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凝重。
看来今天是没法儿善了了。
江流微微摇头,在心底默默叹了口气后她目送百骸鬼扛着斧头哼着歌离开。
直到那骇人的东西离去,城子才敢大口大口喘气。
江流走到大门口掀开猫眼盖朝外看,她瞧见百骸鬼拖着巨斧拖沓着步子朝706晃荡而去,巨斧在地上留下了一道蜿蜒痕迹。
哼着歌的百骸鬼猛然回头,江流攥紧肖尤给的符箓。
待百骸鬼回过头继续朝前走才关上猫眼盖走回客厅。
因为失去了视觉和听觉所以开发出了敏锐力吗......
头疼,这可不太好解决啊。
揉着犯疼的太阳穴,江流回到摇椅上躺下。
化加关上卧室门继续盘腿坐在地上准备用物。
“那,那是什么?”城子裹紧身上的被子小声开口。
“百骸鬼,”化加冷声回答“无眼无鼻似人形,奔跑速度奇快无比,可御风而行;此物记仇如睚眦,南阳时期一农傍晚归家时遇百骸鬼,不慎将之以镰割伤,后被此物剜皮剥骨吞之入腹,于是便有若是见之则必死无疑这一句话。百骸鬼以食哭面婴为生,民间秘书有百骸鬼喜食人肉这一说法,现在看来倒是具有定真实性。”
少女微微摇头“不是吃,”她睁开眼看向他们“是要献祭。”
“献,献祭?拿我献祭?!”城子满目呆滞。
“嗤,”少女冷笑出声“自作孽,不可活。”
想到少女在开饭前对他们的警告,想到自己在饭桌上是如何的呛声,城子简直悔不当初。
可惜了,这世上根本没有后悔药卖。
江流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手揣进裤兜“今晚算是过了,早点休息,等明早的通知。”
林立与程可笑眯眯的放下手中的武器寻了个离少女近的位置挨着坐下闭眼睡觉。
城子抖了抖,小心翼翼的把自己蜷成了个春卷蠕动到那四个人身边才敢放心大胆地睡过去。
一早醒来,江流还在洗漱就听见了敲门的声音,化加把洗脸巾搭在肩上走过去开门。
敲门的是晨景,化加一开门晨景就挤了进去。
他的脸色有些不大好看,眼底还有一圈乌青,看样子是没休息好“向队呢?”
化加关上门打了个无声的哈欠,用手指了指厕所后慢悠悠朝厕所走去。
晨景有些急迫,他加快了步子走到男人身前先一步到了厕所门口“向队,死人了。”
江流一愣,放下手里的牙刷拿清水漱干净口后才问道“死了几个?”
“一个,我们队的。”
晨景的话刚一出口客厅里的春卷动了动,城子把头从被子里探出来“副队?”
晨景冷冷的瞥了那人一眼。
晨景对城子是有气的,如果不是这个人带头滋事那么他们这个队伍里也就不会多出这么多的事儿。
“怎么死的。”江流接过化加递过来的洗脸巾擦干净脸上的水珠淡声询问。
晨景对着她微微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有些苍白也有些严肃。
昨晚他们这群人守到半夜,睡在床上的两个人中的其中一个突然感觉那张床有点不对劲就赶忙爬起来准备叫醒另外一个人,哪成想这上手一推那人纹丝不动,再一推就触摸到了那人裸露在外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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