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承宗“......”
孙雅珞“......”
一首吟罢,曹彰端起酒碗,大喝一口,颇有些诗仙的风骨。
“这...”孙承宗不知从何夸起...一个需要靠父亲掏钱买监生的人,这特娘藏得有点忒深了吧。
孙雅珞却是别样的心情,本就是多愁善感的年纪,她双眼朦胧,低声呢喃“人生若只如初见...”
“此词现世,怕是要名震诗坛喽。”孙承宗感慨道。
纳兰词,诗坛最后的遮羞布,你以为闹着玩呢?曹彰很满意爷孙两震惊的神情。
“信手拈来,不足挂齿。”曹彰是真的喝高了,吹起牛来毫无心理负担,酒后装叉的境界也更上一层。
孙承宗又不服了“琴,你也会?”
曹彰欲扬先抑“擦...等着,我去小解,顺便拿琴。”
孙承宗“......”你还顺便拿琴?老夫还就不信了,一门四光棍,曹守业的儿子,到底能优秀到哪去?
“老夫静候!”孙承宗拍着桌子道。
曹彰晃晃悠悠的起身,扶墙出门。
“爷爷...”孙雅珞还未逃出‘人生若只如初见’中的凄美意境“有情人终成眷属,是不是假的?”
孙承宗打了个激灵,宝贝孙女可别被这小子带歪喽,强行解释道“这都是词人的臭毛病,泛泛而谈,做不得真。”
孙雅珞抬手抹去眼角泪珠“孙女觉得不是,这词情真意切,不似作假,曹公子是不是被女人伤过?这才以词中女子比作自己?”
孙承宗苦笑道“傻闺女呦,男人的话不能当真呐,我看是这小子伤女人还差不多!”
“离人泪苦,总不是错的吧?”孙雅珞哽咽道。
孙承宗无言以对,只得长叹一声,孙女陷进去了,也不知是好是坏。
爷孙两各想各的,木棚内的气氛很是沉闷,直到曹彰推门,带进来清晨的凉风。
“这是什么琴?”孙承宗看着曹彰怀里抱着的乐器,很是茫然。
这乐器像是马头琴,但肯定不是马头琴,琴上带弦,想来是八音中的丝,但绝不是琴瑟。
孙雅珞精通音律,自然熟知各类乐器,她对音律的喜欢,与孙承宗着迷于新奇的实用事物的情感毫无二致。
犹记得那年及笄,家里开始张罗亲家,她却带着贴身丫鬟,跑去了苏州。
高阳至苏州,两千两百里,谁也搞不明白这两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是怎么到的。
家里人找到她时,孙雅珞蓬头垢面,哪还有大家千金的样子。
孙父气的七窍生烟,狠狠的训斥她一番,又禁足三月。
她被关在小小的屋子里,从未后悔过这一路的辛酸。
至于路匪流寇是否会危及生命,她也全不在乎。
只因她抵达苏州的那一日。
音律大家王冬米首次设台演奏。
只有丫鬟知道,她的小姐未曾见到王冬米。
孙雅珞被曹彰怀里的琴所吸引,甚至忘了‘人生若只如初见’的凄美决绝。
“曹公子,这是什么琴呀,小女从未见过。”
“这是我闲暇时改造的西洋琴。”
曹彰一扫琴弦,琴箱嗡鸣。
“此琴唤做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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