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房间里,夏慕然已经彻底丧失了自知力,手脚都被林奇一困住,嘴里也塞了毛巾防止她咬伤自己,她像一只发狂的困兽,不停地嘶吼挣扎,面目狰狞只剩下兽性。她的“兽性”缺不是伤害别人,而是伤害自己,用尽全身的力气,挣扎撞击,手脚被束缚的地方已经渐渐渗出血迹。

“没事了,没事了,你很安全,然然别怕别怕……”林奇一不停地安抚她,将她搂紧怀里。

“别怕别怕,我在这,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怕……”

夏慕然渐渐安静下来,眼神渐渐聚焦,张了张嘴想叫林奇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林奇一见她清醒,拿掉她嘴里的毛巾,擦掉她落下的眼泪:“我在,不怕。”

泪眼朦胧中,夏慕然的余光看到了紧贴着墙的梁晗,她全身僵硬,满脸泪痕,眼神里全是惊恐。

一声从胸腔中发出的嘶吼,像是野兽濒死前最后一声绝望的哀鸣。

“出去!”林奇一大喊道。

梁晗跌跌撞撞地往外走,出了房门跌倒在地,坐在地上无声痛苦。

夏慕然的状态太差,林奇一带着她找了最近的一家酒店开了一间套房,和梁晗说了两次让她离开,梁晗执意要留下,林奇一后来就没有精力再管她。让梁晗留下,是林奇一今晚做的最错误的决定,可是已经没有时间去懊恼。夏慕然被梁晗的反应刺激到,对自己的厌恶情绪上升到一个新的高度,“杀死自己”成了唯一剩下的本能。林奇一别无他法,给她注射了镇定剂。

门铃一响起,门外传来人声。刚刚的动静太大,有人报了警。梁晗抬起头,抹干净眼泪,打起精神去和警察解释周旋。

夏慕然三人走得突然,连付账都忘了。向沂一行人也没了兴致,连同夏慕然他们的那份一起买了单,随后离开。

路边等着时,向沂发现了路边缝隙里一处反射着细微的光芒,蹲下身拨弄。

“向沂,捡什么呢,太脏了快起来!”梦姐呵斥到,那处靠近下水道,又脏又臭。

向沂充耳不闻,修长的手指从缝隙里夹出一支山茶花发钗。

蒋希:“这是夏老师那支。”

多半是上车时掉落的。

向沂用手指抹去脏污,开到荼蘼的山茶花渐渐显露出原本的模样。

惊鸿一般短暂,像夏花一样绚烂。

上海,秦时月的公寓。

言深在客厅里欣赏着自己的道歉礼物,一边等着秦时月回来。言深挑了一条价值不菲的蓝宝石项链,璀璨夺目、高贵奢华。想着秦时月一定会喜欢,因为还生着气,肯定不会那么容易收下,到时候自己再好好认错道歉,求着她一些,给她铺好台阶,她再别别扭扭不情不愿地收下,然后就皆大欢喜,这次的事就过去了。

言深拍了拍包装,心情颇好,赞叹自己的眼光真是绝佳。又突然觉得自己喜欢豪车,秦时月喜欢珠宝,真是……

“臭味相投,一丘之貉。”

等得太久太无聊,言深拿起手机准备看看网上骂自己的言论有没有点新鲜的花样。

出乎意料的,“言深道歉”的热搜只占了一条,还只是第八名。而夏慕然的名字,出现在了好几条热搜里:

夏慕然给酒吧歌手二十万小费

夏慕然在酒吧花钱给驻场歌手听/二哈

夏慕然:唱歌不好听的作家不是好编剧/狗头

夏慕然言深不和

言深受苦夏慕然载歌载舞落井下石

……

言深:“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妞妞吃扭扭糖:震惊我全家,影视界的“嫣然”CP居然是假的,言深在受苦受罪,夏老师在酒吧载歌载舞与驻场小哥欢度良宵!

沙琪玛玛哈哈:真是闻者伤心见着落泪啊。

剧荒剧荒剧荒:言导没了夏老师写剧本,是不是又得拍出巧克力味儿的屎出来。

“你他妈才巧克力味的屎!”言深看到这里忍不住破口大骂。在发掘夏慕然之前,言深拍出来的电影电视剧,即使美术运镜服装再精美养眼,也挡不住剧情的拉垮,每次新作品一出,必定屠版某站的影视区,一眼望去全是吐槽。“巧克力味儿的屎”这一形容因为太过贴切,被反复使用,以致于言深都得了“巧克力PTSD”,有段时间见不得、听不得关于巧克力的任何东西。

一颗大猩猩:有一说一,然鸽鸽唱歌真好听/这是我老婆,谁抢打谁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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