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情况,真应了屎涨了挖茅肆的话。

张越在土梗之间挖了一个又一个深坑,再一挑一挑将猪粪运至倒进去。这般一处理,库存虽然清空了,但臭气更加凶猛地四溢开来。亏得十二队差不多算是个空村,若不然,这时怕不得怨声载道了。

即便如此,也引来路人和邻队人的不满,很是觉得好猪儿破坏了空气质量,影响了他们的生活。

但相邻权显然不能无限扩大到别个的地盘上去,只能抱怨几句,以后尽量不往十二队沾边了。

外人只觉得臭气熏天,却不知能让臭气大规模扩散也是一种本事。毕竟在没有机械化的前提下,纯人力运送几吨东西去山上,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

张越挥汗如雨了几天,终于将溢满的粪池清空。

李东远捏着鼻子走来,“卖油郎的钱沾着油,养猪倌的钱浸着臭,真是一行有一行的艰!”

张越背个双肩包,笑接,“当官的有当官的的苦,村干部有村干部难。你有空带我出门,可是马路纠纷解决了?”

“差不多吧。”

“这几天我没出队,外头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解决的?”

“稍微调整了点路线,避开了老头儿的土地。头天才确定,第二天老头儿儿子就专门打电话来问保险指标有几个。我们就说有好几个指标呢,可惜你家老头儿不同意,就把指标送给别人家啦。”李东远心情挺好,“老头儿早上还为保险和儿子吵架呢,看样子父子矛盾不浅。”

“看样子是反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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