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不去月妹妹那边坐坐?”
秋茗月看着坐在她殿内安然喝茶的陈艳婉不由得好奇。
“妹妹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去了月姐姐宫里也是平白惹人笑话,何况姐姐不也只是送了礼去?”
秋茗月心想,她不去那是知道在原著里赤芍这孩子保不住,她怕惹祸上身罢了。
“是非之地,不去为妙。而且这孩子是月姐姐的,去了也分不走,可不如实实在在的庄妃娘娘,有的是皇上源源不断的宠信。”
陈艳婉见她不说话,倒也没有继续打马虎眼,实话实说道。
秋茗月点头笑了笑,给她又添了一杯茶。
临走之时,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秋茗月叫了清荷过来,命她拿了一盒子珠宝首饰,亲手递给陈艳婉。
“我是个俗人,送这些没有冒犯妹妹的意思,只是妹妹常托了人送礼过来,我笨手笨脚,只能拿这俗物报答妹妹的一片情意,妹妹可千万莫要见怪才是。”
陈艳婉接过盒子,淡淡笑开:“姐姐哪里话?妹妹家贫,世人皆知,姐姐这恰是解我燃眉之急,无异于雪中送炭,妹妹又怎么会怪罪?”
秋茗月也笑,在心中感叹,这陈艳婉确实是聪明人。
在小说里,秋茗月只看到她是如何在后宫中争宠,如何讨皇帝的欢心,所以多是见她多愁善感,顾影自怜,博取皇帝的怜爱,但见到真人才知道,那只是这个人身上的一小部分。
两人没有再多说甚么,陈艳婉便转身回了宫。
事情果然不出秋茗月所料,赤芍果然是保不住她的孩子。
没过多久,便传来了月贵人动了胎气的消息。
再过几日,便听说月贵人的孩子没了。
月贵人哭的死去活来,声声泣血,誓要让害她孩子的人血债血偿。
不过奇怪的是,皇帝却只是去看了看月贵人,没有露出什么悲痛的神情。
于是宫中很快便传开了,即使月贵人有了身孕,也丝毫撼动不了庄妃娘娘宠冠六宫的地位,姐妹们便又开始时不常的来走动一番。
秋茗月倒无所谓这些,她只是庆幸,她没亲自去看赤芍真是太明智了。
这事情肯定玩不了,很快就要有人倒霉了,就是不知道这盆脏水,会泼到谁的身上。
谁知她还没高兴多久,纯嫔便带着阿添,气势汹汹的来了她宫里。
说起来,自从那天赤芍查出身孕后,阿添便再没来过安宁宫了,这还是这几日里他们第一次见面。
看这样子,原来是去找纯嫔了,也是,那日选秀,他看到沈玲柔,眼里本就有怜爱之意。
还宠冠六宫,她都替自己脸疼的慌。
低首垂暮给皇帝行了礼,纯嫔却是偏开了头,没有按规矩拜见她。
秋茗月若无其事的笑着把这二位不速之客迎进了门,不和沈玲柔一般见识。
沈玲柔却好似再也忍不住,拉住阿添的衣袖,满脸的愤懑。
“这也见到庄妃了,纯嫔可是能说了?”
阿添转头看向沈玲柔,脸上神色淡淡。
“月贵人也太可怜了,昨儿臣妾去看她,她哭的都要昏过去了。”
阿添点头,示意她继续说,秋茗月顿时有了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我问了她许久,她就是不敢说,只是不停的哭,她明明就知道是有人故意害她的!可是在这宫里她无依无靠,又敢得罪谁?皇上也不给她主持公道,我便只好帮她查了。”
沈玲柔气的脸色通红,连自称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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