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藕与清荷如同以往,清晨便守在殿门前,随时等着秋茗月的召唤,准备为她洗漱梳妆,却迟迟没听到她的声音,更没见她起身。
直到日上三竿,几人心里开始泛起不安。
“姑娘不会出事了吧?我这心里头怎么七上八下的直发慌呢。”清荷看着快到正午的天色和安静的内殿,满脸的担忧。
“想多了吧,应该只是太累了,睡过头了。”红藕也莫名的不放心,但还是安慰她道。
“要不,我进去叫姑娘起来吧,总也该用点儿饭的。”清荷还是十分不放心,她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让她坐立不安。
红藕没说话,既怕是她们大惊小怪扰了秋茗月休息,可又怕她们疏忽,耽误了什么大事。
两人正纠结着,便听闻外头传报,说皇上来了。
两人松了口气,能拿主意的人可算是来了。
“你们主子还没起?”
阿添大步走来,几人连忙行礼,他挥手让她们起来,顺口问道。
“主子从昨儿晚上一直睡到现在还没起来,也不知是怎么了。”清荷起身回禀,阿添轻笑一声,推门进了内殿。
“太阳都晒屁股了,懒猪还不起吗?”
他笑着走到秋茗月床前,一把掀开帐幔,便看到了秋茗月苍白的脸,和垂落的长长睫毛。
阿添没在意,伸手推她,边推边笑:“再不起来,我可掀你被子了哦。”
秋茗月还是没反应,阿添终于意识到了不对,轻拍秋茗月的脸,可她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来人!”他高声呼唤守在外面的红藕及一众下人,脸色阴沉,如同山雨欲来的天色。
红藕几个见了这场景,全都慌了,急的小姐姑娘一通喊,可秋茗月仍然没反应。
“小贵子,快去叫太医。”
小贵子答应着跑走,一时间安宁宫乱成一团。
太医很快便匆匆赶到,一番检查后,几个太医都皱了眉。
“怎么样?她可有事?”阿添连忙询问,眼里满是担忧。
“娘娘这是中了毒,恕老臣无能,此毒古怪,似乎不是一种毒,还需再斟酌斟酌。”
年近60的太医院院首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低头跪在地上,看着阿添暴怒的脸色忍不住颤抖。
“起来吧。”阿添抬手让老太医起来,便带着人出了安宁宫。
中毒,在哪儿能中毒?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必然是在延禧宫。
“昨儿你们跟的近,可有看到你家主子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阿添叫来小绿和小蓝问话,一边往延禧宫方向快步走去。
“没有,主子很小心没碰过延禧宫的任何东西,不过那屋子里的味道倒是有些古怪。”
小蓝皱眉答道,他想起那房间里混合着药味儿的香气,和赤芍扭曲疯狂的脸,心中一寒。
“如果是空气中有毒,那我们后来都进去了,怎么只有她有事?”
阿添也想起了那奇怪的味道,但他也注意到,当时走进过赤芍房间的人很多,甚至和赤芍产生过肢体接触的人也不少,却只有秋茗月一个人中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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