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秋茗月重新回到平阳,阿添率领的王师也正式于关外五十里与北国大军交锋,索性这次老天爷似是站在了大梁一边,又或许是整个中原的汽运站在了穿越人士阿添身后,战争出奇的顺利,让阿添都有了种自己战无不胜的错觉。

“一切安好,不必挂念。你有没有觉得,老公其实是战神下凡?从来没发现,我居然是个军士奇才,早知道当年就不学经济了,去上个国防大学啥的。不过说到头,我能这么顺利,都是你二表哥的功劳,他一箭射伤了北国这次的主帅,他们那皇帝又是个老饭桶,哪像我英明神武。总之你一切小心,世家与皇室矛盾快到表面而上了,别冒险。”

秋茗月看着阿添送来的信,先是弯起了嘴角,这人,看上去成熟了不少,可自恋起来,却分明还是当年模样。可看到后面,她便笑不出了。

江河清尸骨未寒,躺在远离故土千里之外的苦寒之地,而凶手却逍遥法外,在京城的十里落月和上歌舞升平,她无论作为受江河清照顾颇多的表妹,还是作为一国贵妃,基本是默认的未来皇后,面对这么个状况,都觉得惭愧,觉得自己无能。

说到头,这是她的责任,就为着那一盏冰灯,她也必须给江河清一个交代。

当夜,一封密信便从北疆平阳城发出,一路经过秋家各处的店铺田庄,送往了京城丞相府。

关于如何削弱世家的视力,秋茗月想了很久,也与阿添和秋丞相在信里商量的很久,为了避免世家反扑,所以这个过程必须润物无声,在不知不觉中改变朝廷靠引荐做官的传统。

秋茗月与阿添都不是学历史的,对于隋朝开始的科举制度只是知道个皮毛,详细的却是说不明白,好在秋丞相听了他们的设想非常高兴,这个几乎是原创的科举制度才算磕磕绊绊的成形。

秋茗月这次写信,便是告诉她父亲,江河清不只是自家亲眷,更是大梁的功臣,足以名留青史,而那些谋害忠良的人,必须付出代价,不能再等了,不能等到边疆将士战后心寒,到那时候,人心便他们便失了先机了。

秋茗月揉了揉太阳穴,起身出门。

这些日子,她每日都要去看看红藕,在军营的时候,她对红藕多有疏忽,现在想来,心里很是愧疚,她作为朋友,确实是不称职的,也怨不得碧莲会背叛她。

然而自从江河清死后,红藕的话少的可怜,说是去看看,其实也不过是两个人面对面的干坐一阵子。

“听闻北国连连败退,已经再次退到了大漠。”

红藕突然开口,反倒是把秋茗月吓了一跳,她忙不迭点头,正打算跟红藕再说点儿什么,红藕便垂下了眼睛。

“那,公子总算是得偿所愿了。”

秋茗月顿时无言,两人再次陷入沉默。

“表哥之志便是国家安定,是边疆太平,百姓不再受战乱侵扰,你放心,这些都会实现的,总有一天,每个人都能有尊严的活着,不必如同丧家之犬般飘零,不必流离失所,不必背井离乡,表哥的心愿都可实现,他在天上,都会看到的。所以你,也应该振作起来,替他好好看着这万里河山。。”

过了许久,秋茗月突然开口,语气肃穆。

红藕没接话,秋茗月等了一会儿,知道她没这么快想得开,换成任何人,也没办法想得开,便站起身准备离开。

“小姐说的红藕都明白。”

正当她转身时,红藕突然低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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