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镜流进宫后,汇报了军情和战况,皇帝为了庆祝他大胜南朝梁国,准备明日在皇宫为他举办庆功宴,届时朝中五品及以上官员都得到场,庆贺东魏国大胜南梁国。

如今朝中局势,都是大丞相高瓘把持朝政,他虽是皇帝,可却没有实权,他的几个儿子都在朝中任职,他的女儿还是自己的皇后。如今朝中能和高瓘对抗的没几人,除了自己的皇叔和面前的奚镜流,朝中就剩下许太师能和他一教高下。

皇帝口中的皇叔,是他的亲身父亲,只不过他如今是皇帝,不能喊自己父亲为父王,只能喊皇叔。

皇帝一直想要拉拢奚镜流,可是奚镜流一直保持中立,既不愿成为自己这方的人,也不愿成为高瓘一党的人。

这边的刺客,被苏庆云全部杀掉后,就回了郡王府,吩咐人暗查今日刺客刺杀之事。

此刻丞相府,高瓘正在教训手下和他的几个长大成人的儿子。

高瓘怒训自己的长子高涣,“高子辉,你个蠢货,本相说过,要杀奚镜流,不是现在,你把为父说的话当耳边风吗?”

高瓘也很忌惮奚镜流手中的十万奚家军,他之前也想拉拢对方,可是对方是个油盐不进的家伙,如今他也想杀了对方,将他手中的奚家军占为己用,可是要杀也不是现在,小皇帝本就忌惮高家兵权和朝中势力,正想着挑你的错处,别人刚打了胜仗回城,你就迫不及待地杀人,杀了倒还好,可是没有杀掉,这就会成为某些人的把柄,将你置于死地。

高涣身旁站着的高沄,听到自己父亲斥骂自己长兄,心中别提有多高兴了,可是面上却气定神闲,还出声替他的兄长辩解,“父亲,此时也不能全怪大哥,谁知道会有人出现救了奚镜流。”

高涣出言辩驳道,“父亲,本来可以将他杀掉的,不知怎么回事?半路出现了一个女人,她好像非常清楚吾安排的人在那个位置,所以故意吹口哨,引起了他坐下的白马闹事,让他躲了过去。”高涣心想,若是让他知道是谁搞砸了这次刺杀的事,他非得将她千刀万剐不可。

高涣怒喝,“闭嘴!败了就是败了,不要给本相找借口。”

高瓘望着自己其他的几个儿子嘱咐,“最近你们最好都给本相安分点,不要再去招惹奚镜流,还有,几天后,就是文宣王世子和许家定亲的日子,这才是最要紧的。

许太师在朝中还是很有影响力的,如今许家和文宣王结亲,对我高家极为不利,要想个办法,让他们两个结不成这个亲。

文宣王就是皇帝口中的皇叔,至于世子,就是指他的亲弟弟,王一诺,字善齐,此次许家将和文宣王定亲,作为权臣的高瓘,自然不想乐见其成。毕竟文宣王是皇帝的父亲,若是文宣王和许家结亲,那么许家将成为皇帝的一方势力,高瓘自然不想让他们结亲成功。

奚镜流离宫后,回了自己的郡王府邸。

奚镜流是当朝唯一的异姓王,他战功赫赫,四年前,皇帝为了以示恩宠,赐下圣旨,给远在边境与南梁打仗的奚镜流,封他为东魏国颍川郡王,还给他赐了郡王府邸。

如今他二十四岁,身后有十万奚家军,还是皇帝亲封的骠骑大将军,可想而知,邺城有多少人或想拉拢他,或想杀了他,或想嫁给他。因为他如今二十四岁,府中却连一个姬妾都没有,更不用说正妻了。

在邺城,娶正妻之前,府中或多或少都会有那么一两个媵妾,就拿文宣王世子元一诺来说,他府中都有两个小妾。还有权臣高瓘,年轻时,娶楼氏之前,他家里都已经有了好几个妾室。

奚镜流坐在书案前,“庆云,何人派的杀手?想要置本王于死地!”

苏庆云回复,“回殿下,那伙人是高涣派的。”

至于目的,想必他不说,主子也很明白。

苏庆云建议道,“殿下,要不将此事禀报给陛下,让陛下为殿下做主!陛下不是一直想要压压高家在朝中的势力吗?这不正是一个机会。”

奚镜流摇头,“如今高家朝中势力遍布朝野上下,陛下纵有此心,也无力促成此事,我们先静观其变吧!”

奚镜流问,“今日吹口哨,提醒破敌的那个女子是谁?可有查清来路?她为何知晓高家所派杀手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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