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宅中,人人自危,萧邺寒着一张脸,气势骇人,扶玉的消失,再次引|爆了他的怒火。

俊美无俦的面容下,盛满了阴鸷,在萧邺目光逼人的视线下,琴刀不得不为自己捏一把汗。

这是琴刀第一次出任务失败,把扶玉跟丢了这回事,对琴刀来说不仅是奇耻大辱,更是一次重大的失职。

琴刀一一将自己所知道的线索交代出来,“与扶玉姑娘相邀的是怡红楼的弄月姑娘。按弄月姑娘的说辞,扶玉姑娘在她手中取走玉佩后,便自行离开了。”

“这中间,她在怡红楼呆了多久?”

“你人在哪?”

“没有尽快发现不对劲,你的警惕性又在哪?”

萧邺的鼻翼一直在翕动,他忍着快要迸发的暴躁,向战战兢兢的琴刀提问。

见状,琴刀立马回答,“按照弄月姑娘所说,扶玉姑娘在怡红楼呆了不到一个时辰便离开了。”

“当时属下在怡红楼对面的茶楼等扶玉姑娘,姑娘进去前跟我约定好一两个时辰内便出来,但过了三个时辰都不见人影,我心中起疑,这才发现……”

萧邺双拳紧握,手背上条条青筋明显,足见他努力地遏制住自己桀骜不驯的脾性,尽量不当场发作。

两三个时辰足够让一个手握路引的人从扬州城离开,从此人不知鬼不觉地消失掉。但扶玉还是奴籍,她拿不到卖身契,那么她就无法换取路引,出不了城。

萧邺腹热心煎,嘴里碎碎念叨一句,“有点本事,居然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逃出生天。但能不能走出扬州城,这就不一定了。”

他呵了一声,从怀中取出一张纸契,看了一眼褶皱不堪的卖身契,用力将它撕碎,往头上方一抛,细小的纸碎片如纷纷扬扬的小雪般在萧邺周身飘扬,恼人得很。

拍散落在身上的纸片,萧邺话带锋芒,“让陈太守下命令封城,不得让任何人从扬州城出去。”

大步流星跨出了书房门槛后,他又回头望着琴刀道:“吩咐下去,让百姓不要出门,官差会一户户去搜人,没找到扶玉前,一户都不能落下。”

琴刀一愣,他万万没有想到萧邺会为了扶玉大动干戈,封城和全城入户搜人都是轰动百姓的大事,万一消息传到京城,对世子可不是什么好事。

思及此,琴刀面露难色,他斟酌着开口,“世子……”

萧邺看一眼便知琴刀想说什么,他截住琴刀要说的话,“无需多言,你下去办吧。”

接过萧邺手中的令牌,琴刀心中嘟囔,这扬州城第一美人真是当之无愧的祸水啊。

——

前一刻,扶玉还在同弄月攀谈。

下一刻,扶玉被弄月用布巾捂住了口鼻,布巾上的惑人香味侵蚀了扶玉的意识,不一会便沉沉昏倒过去。

在扶玉彻底昏睡过去之前,她看见弄月手中拿着原是自己的玉佩,美貌的脸蛋因咬牙切齿,变得无比狰狞。

她听见弄月口出无耻之言,“你以后跟了陈公子,想必好东西不会少,这块上好的玉便送给我,当作我们相识一场的纪念品罢。”

“至于我送你的纪念品,这不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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