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靖好耐心地等栖迟换好衣服,在她出房门时很捧场地哇了一声,虽然知道他这副花痴的样子是装给别人看的的,但她看了也觉得高兴。
“栖栖,你还记得去年的上元节嘛?”拓跋靖的眼中飞快闪过一丝令人琢磨不不透的流光,紧接着又嬉皮笑脸道:“我耳朵上的疤你可得负责,以后的上元节都要陪我放花灯作为补偿。”拓跋靖转瞬即逝的眼神却被栖迟敏锐地捕捉到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做贼心虚,她总觉得他已探得她的秘密了,可是她又觉得刚才的目光里还混杂了一丝伤感。栖迟定了定心神,故作恼怒道:“可是放花灯要等到晚上,你大清早拽我起床干嘛?”
“现在是放花灯的预热。”
白日,他们一起逛遍了京城的小吃街喝了茶,听了戏,万众期待的元宵节夜晚终于如期而至。光是街上五彩斑斓的彩灯就已经晃得人置身繁华而分不清东西南北了,更不要提街上那舞狮和喷火表演有多热闹了。栖迟从来未见过这样举民同庆的场面,毕竟刺客组织都是单独隐居的,今天晚上栖迟脸上属于小女生的开心和激动不是为了假装杨家千金而是发自她内心深处的,她今夜的笑着实让人心醉,她这副美丽到发光的样子任谁看了都不想再忘记,包括拓跋靖还有他的哥哥拓跋亦。
拓跋亦与他们二人在香山街上巧遇,与拓跋靖寒暄时看到栖迟恰好猜出来灯谜一脸兴奋像拓跋靖炫耀时,他不由自主的夸赞道:这位姑娘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姑娘。”那一刻,拓跋亦的心跳仿佛漏了一拍,原来一见钟情竟是这种感觉。不等栖迟道完谢,拓跋靖一把将她拽倒身后:“那当然,她可是我的人。”然后头也不回地拉走了栖迟,独留拓跋亦在寒风中咬牙切齿。栖迟此时只觉得脸上似有火在烧,祈祷拓跋靖不要回头,偏偏事不如人愿,拓跋靖勾唇一笑道:“栖栖,我刚是认真的。”等了半晌见身后人无反应,又说道:“我们去喝酒吧。”
栖迟也想喝酒,可是她现在是杨家千金,她刚要开口拒绝,仿佛被拓跋靖看穿了心思:“栖栖小姐,偷喝酒并不难堪哦。”
“你怎么知道?”
“那日是谁从楼顶掉下来的。”拓跋靖捂住嘴偷笑,:“你不记得了?那你亲我的……”
“你说什么?!”一向冷静的栖迟也变了脸色,又怒又羞。
“好啦,逗你的。”拓跋靖无赖的笑道。
栖迟却怒意更甚:“七王爷,不是谁都像你一样对感情之事无甚在意的,更不是谁都和你一样认不认真全当玩笑。”栖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只是一想到刚刚拓跋靖正经地说他是认真的样子就更生气。栖迟的反应着实吓了拓跋靖一跳,他呆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呆呆地看着她转身离去。可是刚走一两步栖迟又退了回来,她也觉得自己反应过激了,她只是个刺客,拓跋靖有多滥情都与她无关。接着他们一起去买花灯,许愿,放花灯,只不过一切都像是在例行办公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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