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末吃了亏,怒上心头,自是不肯罢休,士兵架起云梯,前仆后继的往城墙上爬,源源不断的火油被丢下来,把人砸下去,陈清悟又扔了火把,建起一道火墙。

张末大吼一声:“弓箭手准备!”

弓箭手飞速的拉弓,张末一声令下,万箭齐发。暂时困住了城墙上的滨州军。

陈清悟和安境王四处躲闪,躲过一支支箭,安境王拉着陈清悟在拐角处躲着,担忧的说:“火油用完了,光咱们手上这一万人,挡不住的。”

陈清悟随手抓住一支箭,说道:“再坚持一会,梁侯就该来了。”

安境王见着一支支箭像雨一样下,丝毫不停歇,身侧的士兵接连中箭倒下,有些着急,对着一旁的士兵说道:“去,让下边的人再抽一千人上来。”

陈清悟要说不着急也是假的,城门外冼州军是他滨州军的五倍,即使刚刚歼灭三千,也不过是杀杀敌方的锐气,这点人对张末来说,根本不值一提,也影响不了大局。

张末已经气急败坏,眼下也不会有更好的计策,只能全力抵挡张末的攻势。

人员补齐到位,张末那边的弓箭手仍未停歇,城墙上离不住脚,人刚刚站上去,就被箭射倒,反观下方,火势停了,云梯已经架好,随着第一个冼州军的士兵登上城墙,接二连三,弓箭手怕误伤自己人,于是都停了。

张末吩咐人用战车攻城,城门被撞的哐哐作响,城内的滨州军握着武器的手不由自主的又紧了几分

城墙之上,激战正酣,安境王月白色的衣裳也沾满了血迹,脸上亦是星星点点的血迹,分不清是谁的。

陈清悟的一席红衣在混成一团的两方军队里十分显眼,有好事者围攻起她一个人,试图将她擒获,送到张末那里领赏。

陈清悟的身法奇绝,几人围攻之下,她闪闪躲躲,瞅准时机下手,几人配合之下也拿不下她。

陈清悟脚踏城墙而起,右腿猛的踢出去,一人应声倒地,紧接着,更多的人围攻上来。

安境王见她被包围,心里也着急了起来,可眼下他也被围攻,实在分身乏术。

一只突然伸出来的手,落在陈清悟的肩膀上,刺啦一声,她的衣袖被扯掉,露出藕节一样洁白如玉的臂膀,陈清悟又羞又怒,拉过那只撕破她衣裳的手,狠狠一掰,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随着骨头断裂的清脆声音响起。陈清悟的脸板起来,双眸露出像利刃一样的锋芒。

陈清悟夺下他手中的剑,将人从城墙上踢下去,剑身横在眼前,冷眼看着围着她的几个人,他们久攻不下,已经见识了她的武功有多么厉害。一个个不敢贸然进攻,只是团结在一起,逐步逼近她。

她被逼到了角落里,陈清悟脸寒了下来,退无可退了,她只好登着墙上了墙头,从而也撤出了包围圈,冷眼睥睨,冼州军已经节节败退,城门也开始摇晃,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

张末得意的笑容绽放,抬头盯着她。

“太嘚瑟了你!”陈清悟也说不出来为什么,从她见到张末那张脸开始,就觉得十分厌恶。使一种反感,无论他是笑或是怒,陈清悟都想要立刻结果了他。

陈清悟跃下城墙,剑指张末,张末急忙抬剑相抗,可她力气很大,两柄剑对在一起,顿时撞出豁口,张末的虎口都被震裂了,手中剑也脱手而出,鲜血逐渐涌出,布满手掌。

他身后的士兵反应过来了,想要一拥而上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陈清悟坐在马屁股上,剑横在张末的颈前,割出一条淡淡的伤痕。

“都住手!否则张末性命不保。”

没想到张末竟是个贪生怕死的东西,刀架在脖子上,立马转了性子,方才那副得意的模样消失的无影无踪,被惊恐取而代之。

张末声嘶力竭的喊:“住手!停止进攻!”

陈清悟轻蔑一笑,:“初见张将军,以为是多了不起的人物,原来刀架在脖子上,竟也能怕成这个模样。”

陈清悟手中的刀又刺进去几分,鲜血已经从伤口里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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