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聂红怜轻声道。

场上气氛随着这些诡异船只的出现,变得紧张起来。

张恒霍然站起身,玩世不恭的神情尽数收敛,眼中只有郑重和专注。

他扫视了一眼四周的人,睥睨自雄,冷笑道:

“别看来了这么多人,等会敢上去的寥寥可数。”

冥河船棺已经出现很多年了,每次都是看热闹的多,敢去上去寻找一线机缘的少之又少。

毕竟所谓的机缘是虚幻缥缈的传说,死亡却是血淋淋的现实。

在鬼帝身边站着一个眼神深沉的诡物,阴森森道:“不知道这次聂红怜会不会以身犯险,前几次她可是派了不少罗刹登船了”

“据说还有一些罗刹回来了,她应该知道一些隐秘……”

这位谋士朝着聂红怜望去,当他看到李洛时,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她哪有哪个胆子,一个花瓶而已。”

张恒轻笑一声,眼神闪烁道:“再说,又不是只有她罗刹族派了人探路,咱们也有收获。”

身穿黑袍的谋士低下头不再多说,自家的陛下在外界总是以一幅玩世不恭的面目示人,而他知道这位年轻的鬼帝心有山川之险,腹有良谋。

有些话只用点到为止。

浩荡的船只群,慢悠悠飘荡到众人面前,每条船舱里面都横放着一个红木棺材。

一股奇异的味道随之而来,有的船上是令人呕吐的腐臭味,有的船只则散发令人心醉的馨香,还有的平平无奇什么味道也没有……

终于有诡开始忍不住了,它头顶有两个赤红犄角,实力不俗,率先朝着一个散发香味的乌篷船跳了下去。

岸边不少诡物还在观望和犹豫,他们也摸不准哪一个是死棺,哪一个是福棺。

这一刻,很短暂也很漫长,机缘和风险并存。

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经有不下于十个凝结诡丹的诡物跳下了船棺,而聂红怜还岿然不动。

李洛自然也等在旁边,他在观察。

那些登船的诡物,走进船舱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按理说这个船舱并不大,不应该啊。

难道里面别有洞天,就和渡生槐一样?

所谓的危险是出自哪里呢?这些船只又有什么区别?

这些问题,他是一点都清楚,只能把宝完全压在聂红怜身上,期望这个妖女不要带着自己去送死。

就在这时,一个灰衣老者蓦然跳到冥河上空,爆喝一声,冥河之水竟然开始沸腾起来。

霎时间,大浪拍天,这种情况只持续了几秒钟,就又恢复平静。

在刚才的风波之中,不少的乌篷船都随着冥河颠簸,但是还有少许的船棺稳如泰山,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灰衣老者嘿嘿一笑,挑了其中一个。

鬼帝也站起身,恢复玩世的样子,朗声笑道:“这条老泥鳅倒是有点本事。”

他也不甘寂寞,大袖飘摇,身体如鹰隼一般,竟是直接朝着船棺飞去,轻轻落定在乌蓬之上。

然后,在众诡惊愕的目光之中,他一脚倒挂乌蓬,头朝下竟然去看棺材了。

过了一会,似乎是不满意,张恒摇了摇纸扇,又飞到另一个船上,还是倒挂乌蓬,再观测船舱内的棺材。

鬼帝这一番骚操作,直接引爆全场,让场上众多诡物惊叹连连。

“不愧是鬼帝,果真实力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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