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数抬头一看，是个皮肤雪白，戴着大墨镜的女人，棱角分明，气质也有些清冷。
只见她摘掉了眼镜，看了一眼手法生硬的李数，皱了皱眉。
“长得不错，手艺太烂。”
李数一头的黑线，大喊了一声：“赵三担，找你的。”
按照李数原本的脾气，在吉庆街道这块地面上，被这么说话他当场就得发飙。
可考虑到这女人可能会成为赵栋梁的大老板，他生生忍住了。
赵栋梁说了，后来他真打电话过去聊价格，对方的回复是可以谈。
眼前这女人八成就是了。
女人没再搭理李数，抬头挺胸往里走去，高傲得像只天鹅。
“哟，杜老板，来啦，快里边请，我去开空调。”
李数：……
店铺最里头有个只有卫生间大小，高不到两米的会客室，用玻璃围挡起来的。
不是店里面积小，是为了开空调的时候能省电，0.1匹迷你小空调，刚刚好。
封城所有的空调线路都是专项专用的，单价比一般的电费贵两倍，晚高峰时段，在此基础上再翻两到三倍。
据统计，全世界空调用电，占据了总体用电量的70%！恐怖无比的数字。
再加上空调本身就会加剧温室效应，所以涨价是必然的。
而分时段定价，也是为了缓解高峰期的供电压力，因为那时候，电力公司不得不用火力发电，导致环境更加恶化。
加价本身不是以赚钱为目的，是提倡少开空调，为人类赖以生存的环境出一份力。
不过，好在这个点不算高峰期，开一会不至于太心疼。
“你先去冲一下，太臭了。”
赵栋梁：……
对于这点李数表示没毛病。
赵栋梁流了那么多汗，干了又湿，大空间里问题不大，但去空调房的话，密闭环境还挨那么近，是挺难为人家姑娘的。
“等我三分钟！”
赵栋梁开完空调，风一般地去了。
李数继续做自己的事，短暂的沉寂之后。
“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你很眼熟。”
李数摇摇头，他很确认，自己不认识她。
“哦，想起来了，呵呵。”
这是嘲笑，李数听得出来。
有病吧？
他看都不看这姓杜的女人一眼，把弄好的u盾刺入赵栋梁的电脑，修改程式。
完工。
这玩意一盾两用，黑入气象数据库和攻击“黑鹄”都得靠它。
而此时，赵栋梁和杜老板已经进去几分钟了。
忽然，两人不知怎么就吵起来了，玻璃隔音效果还不错，李数听不清他们吵什么。
片刻之后，赵栋梁出来了，还一副意难平的样子。
“咋了？没谈拢？”
“也不是，说可以加到500万，但是要试用半年，期间还要三场考试，以及五个月的学习，艹，这规矩也太多了。”
“人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苛刻一点很正常，做秘密实验的话，人数可不能少，我敢保证，就你这级别入了伙，也就是个垫底的存在，负责打打杂，给机器上上油什么的。”李数打击道。
他打心底里不愿赵栋梁去给人卖十年的命，所以能挖苦就挖苦，好让他打消这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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