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王仔细端详着眼前这个少女,当年自己去封地的时候,岁安还不到自己的腰间。

抱着自己的大腿不让走,还说要走,就让皇叔带着一起走。

如今……已是及笈之年。

“岁安喜欢就好,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就是皇叔的一份心意。”

“喜欢,岁安很喜欢。”

不贵重?

那成盒的宝石,东珠,千金一批的云锦,成车的点翠玉石……皇叔果然财大气粗。

顾朝砚只是在一旁把玩着玉玺,也不插话,静静让他们二人联络感情。

然而宁远王,却没有给他安静的机会:

“听说前些日子公主殿下病了,陛下可查到原因了?”

责怪的语气让顾朝砚很是不舒服,见宁远王微微向前,挡在岁安前面,那是一种防御姿态。

顾朝砚知道,宁远王这是在替皇姐打抱不平啊。

“皇叔这是和岁岁叙旧结束了?那正好,我有事和皇叔聊聊。”

玉玺被他随手放在桌子,玉玺和桌面碰撞,发出砰的一声。

岁安都担心摔坏了,顾朝砚却连个眼神都没有,径直走到她面前。

修长的手指灵活的将她披风系好:

“我和皇叔还有事情要谈,你先回去等我,好吗?”

岁安余光都能感受到宁远王面色不好,却还是点了点头:

“好。”

这样温柔的语气,简直让人分分钟沦陷。

去宴会的路上,任由小九如何叽叽喳喳,岁安没有任何回应,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殿内大多数朝臣都已到齐,空位寥寥无几。岁安身为长公主,位置自然是离顾朝砚最近的,只在他下首。

对面便是宁远王的位置,宁远王下首便是镇北候,此时镇北候已经来了多时。

和慕容清栀平易近人的容貌不同,镇北候浓眉大眼,典型的北方长相。想来慕容清栀,是随镇北候夫人更多些。

而镇北候下首的位置却是空的,想来是黎骁将军的了,因为那位置后面的黎穆宁已经端坐在哪了。

见岁安过来,不好直接上前打招呼,只能微笑的看着她示意。

而坐在角落的一位红衣公子,却吸引了她的注意。那小公子样貌及其妖孽,一袭红衣却不妩媚,倒像那……宁可枝头抱香死的梅花。

慕容清栀看着发愣的岁安,便走了过去。

“公主在瞧什么,快落座吧。”

“好,走吧。”

慕容清栀熟稔的坐在岁安的下首,瞧着没人注意她们了,才偏头小声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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