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吃完午饭趴在桌子上睡了会午觉。
她昨天没睡好,这一觉感觉又深重又漫长。
缓缓醒来的时候,眼睛先随着潜意识睁开,头从胳膊上缓缓抬起来,大脑却慢半拍地跟着苏醒。
周围一点声音都没有,窗帘拉着,光线昏暗。
让她有种被全世界抛弃的错觉。
这时,桌子左下角被轻轻敲了敲,她循声望去,看见凌越那张帅脸,受到了一万点颜值暴击,顿时被拉回了烟火人间,彻底醒了。
她下意识捂住被压得红红的额头,不想让他看到,瓮声瓮气问道:“怎么了?”
凌越眉毛一扬,有些得意地把一条悠哈的抹茶味硬糖拿了出来,笑得像一条坐拥千万狗粮的大狗狗:“我有糖了。”
他抽开那一条盒子,拿了三个出来,放在望舒桌子的左上角:“给你三个。”
望舒慢吞吞用手指戳了其中一颗:“为什么送我三个?”
“你之前给过我两颗,所以先还你;第三颗奖励你,卷子做得又快又好。”
望舒想多跟他说说话,于是故意找他茬:“那两颗是我给你道歉用的,你现在还回来,是不接受我的道歉吗?”
“你又不用给我道歉,”凌越小声嘀咕道,“我原来的字本来就难看。”
他加重了“原来”两个字,有点可可爱爱。
“好吧,”望舒吃了一颗,浓郁的抹茶味在嘴里扩散开来,甜乎乎的。
她把剩余两颗糖攥进手心里,认真道,“我现在心情变得很好很好了。”
凌越手指来回推了两下糖盒子,像是突然有些不自在:“……这糖那么好吃吗?我试试。”
哼,才不是因为糖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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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凌越和望舒给大家讲题,江城一中的所有人做题速度都直线上升,很快超过了其他学校。
不过好景不长,冬令营第十天的时候,老师们举行了一次期中小测。
尽管有凌越和望舒两个人,他们的整体分数确实比其他学校差了那么一点。
竞赛老师们对大家是一视同仁的,不会拿这个来说事,但每个学校学生互相之间的比较还是存在的。
这的确让江城一中的人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宁周在群里仰天长叹:
【这几天我刚在天海一中的人面前嘚瑟,说我们做题做得快,现在我只能安静如鸡。】
【难道我们真的比不上他们吗?】
【周岩:大家平时没事多练练,能来参加冬令营的都是每个学校凤毛麟角的学生,哪能那么容易就超过他们】
【吴忠:只能这样了。好不起来了.jpg】
群里气氛一时有些低迷。
望舒指尖悬停在群聊界面上,正想着该怎么措辞安慰他们,下面突然跳出一条新消息。
是凌越在群里说话了:
【你们下午把不会的题汇总一下发群里,下了晚自习统一到我房间,我给大家讲一讲。】
【沈婕:凌越你也太好了吧!】
【宁周:凌越,yyds!】
【薛程:再生父母啊】
【凌越:不客气,叫爸爸就好。】
【薛程:ba……把我40米大刀拿来。】
说做就做,凌越用了一个晚自习的时间把群里提到的题目都整理了一遍,根据使用到的知识点的不同归了类,并在每一道题目下面都写了详细的引导思路和讲解方法。
徐亦鸣看他吭哧吭哧地写着,很是辛苦,有些疑惑:“反正这些题你都会的,到时候你怎么做就怎么讲好了,干嘛把步骤都写下来?”
“我看一遍题目就能心算出来,总不能到时候就说根据题目xxx条件,计算出答案为xxx吧;除了望舒谁能听得懂?”
徐亦鸣:“……行行行,知道你厉害了。”
下了晚自习,大家全部去了凌越的房间,自带了椅子和送给凌越的小零食,把原本不大的房间塞得满满的。
途中遇到其他学校的人一脸惊异地看着他们,就大声说:“看什么看,羡慕我们搞团建啊?”
搞得其他学校的学生私下里都有些羡慕他们感情好、有组织性、会来事儿——能一起挑一个晚上聚在一起玩玩游戏什么的,多有趣!
酸了酸了。
凌越说要讲是真的很认真地要讲,甚至问酒店借来了白板和白板笔,架在房间里,给大家上课。
望舒看他这样,自觉也要做点事才不辜负大家,于是第二天去学校附近的书店挑选了很多竞赛资料,当然这些不是直接扔给大家做。
她花了不少时间筛选了一遍题目,整理出了大家掌握得不太到位的同类经典题型,由易到难,作为补充练习题给他们练手,又自己写了详细解析版答案,扫描在群里分享给他们。
整个文件字迹工整,质量很高,一看就是付诸了很多心血和精力的成果。
【薛程:卧槽,谢谢我们的望舒大班长!】
【宁周:望舒的字好好看!】
【季吟秋:那是当然!这整个笔记条理清晰,美感十足,赏心悦目!】
【沈婕:肯定花了很多时间吧,太感谢了!】
望舒看着他们夸张的彩虹屁,有些不好意思,除了季吟秋,还鲜少有人这么夸她。
她一直有些无措,沉吟着,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他们。
她突然想起了之前凌越说的话,于是试探性地在群里道:
【望舒:额,不客气,叫爸爸?】
群里短暂地出现了一段时间的沉默。
大家都在想,凌越这个狗,跟望舒同桌了十几天,就把女神给带坏了。
【薛程:我们没法有两个爸爸,要不你先和凌越PK一下】
【徐亦鸣:哈哈哈哈呵呵哈哈哈或或笑死】
【周岩:不过凌越和望舒确实像我们的大家长,又靠谱又负责,感动】
【宁周:szd,他们俩人真的都好好,泪目了】
【季吟秋:!父母爱情!磕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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